容?”
答覆的语气十分黯淡。
“您这是白问了,我对家父的工作一概不知,无法提供任何情报。”
“夫人,你双亲与兄弟惨遭杀害,难道你不想制裁这残忍的凶手吗?”
“这方面就交给警察…”
“警察根本查不出端倪。”
伯父以严肃的语气开始贬低公权力。
“并非警察无能,而是这次事件已经超过警察的办案常识与调查技术所能应付的范围,那个负责本案的沟吕目警长虽然尽了全力,但缺点是极度缺乏想像力。”
“凉子,不要上当。”
加纳喊道,以杀气腾腾的目光瞪着伯父不放。
“这些人为了贪图小利不择手段,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理会,不管他们怎么批评爸爸,全是毫无依据的空穴来风。”
“证据当然有,只要你们亲自光临鄙美术馆,我会立刻让你们瞧瞧。”
“哼、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今天不一起拿过来?”
“我明白你们一定会情绪失控,等你们冷静下来后再与我联络。”
伯父刻意将名片搁在黑檀木茶几上,带领着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淳司离开加纳冢。约在地球表面上水平移动了三百步距离后,来到较为热闹的街道,伯父此时才开口说道。
“经过我们的挑拨,对方一定会立即采取行动,只要静观其变,保证马到成功。”
“伯父,你这个人实在很不值得信任,做事老是不讲证据、信口开河。”
听完淳司冷漠的回答,伯父开怀地笑出声,接着把手伸进口袋时,不禁脸色大变。
“糟糕。”
伯父低语,淳司自然而然摆出打斗架势,因为他想起从织本美幸的住处离开时所遭遇的状况。伯父在侄儿疑惑的目光下,从口袋取出一个黑色小立方体。
“哎呀,我忘记在加纳家装窃听器了,放在口袋里一动也没动,藤泽这一趟等于白跑了。”
淳司瞄着伯父难为情的表情微微耸肩。
“伯父,你好像还忘了一件事哦。”
“哦,什么事?”
伯父侧着头,若无其事地把窃听器收回大衣的口袋里。
“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村尾的女儿,还有女婿几乎很少与娘家往来,死者家属并不一定明白死者生前所进行的阴谋。”
淳司义正词严地指出这次行动等于多此一举。
“你既然注意到了,怎么连句话也不说呢?”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极力反对还不如跟着行动,我想伯父你应该也明白这次的访问根本收不到任何效果吧,老实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只是一时兴起想肴看湘南的海,这里的海风很舒服的。”
“你指的是寒冬的海吗?”
“四季是平等的,不能岐视冬天。”
“之前不是有人一直强调海边只有夏天才有看头,女孩子的泳装穿得愈少愈好…”“咳咳。”
伯父故意咳嗽,淳司瞥了一眼后低声说道。
“我看这阵子要紧盯织本美幸。”
说着说着,淳司突然感到不安,她居住的公寓是完全隔音,即使九0年代好莱坞电影的女星挤出肺部全数的空气拼命尖叫,隔壁的房客有可能听得见吗?除了隔音设备外,左邻右舍也会大弹钢琴或吉他,如此一来,房间里发生什么状况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目前CRS的会员虽然随时监控中,但事情也许没有这么单纯,再加上山手俳句同好会,需要监视的对象实在太多了。
“伤脑筋,如果不等下一个牺牲者出现,事情可能不会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