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各个世界之间的树林，”波莉像说梦话似的喃喃自语“太妙了。”

“哦，我懂了！”迪格雷说“当然不会成功了。我们还着黄戒指呢。它们是只往外走的，你知，绿的才回去。我们必须换戒指。你有袋吗？好，把黄戒指放在左边袋里。我有两枚绿戒指，给你一个。”

他们走过去，并肩站在潭边，看着平静的面。倒映在中的茂密的绿树使潭显得非常邃。

“喂，”波莉说“要搞清楚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原来的潭回去，否则我不会再去别的潭。我们还不敢肯定是不是能够回去呢。”

“你是说，这片树林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到底什么错了？”波莉害怕地说，但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害怕，因为，在那片林里，谁也不可能真正到害怕，那儿太安详、太宁静了。

“我们没有游泳衣。”波莉说。

“当然，这样一切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他说“为什么这里安静得让人昏昏睡，原因就在于此。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就像在家里，人们在房里谈话、事、吃饭，但在中间地带、墙后面、天板上、地板底下，或者在我们的隧里，什么事也没有。但如果你走隧，就会发现自己到了一幢房里。我想，我们可以从这里去，随便到哪里去！我们不需要回我们来的那个潭。至少现在不。”

“我认为我们不需要游泳，”迪格雷说“我们需要往下沉，不是吗？”

“我想，回到潭里就行了。”

“不，我认为这片树林并不是一个世界。我想，它只是一个过渡的中间地带。”

“不需要，傻瓜，”迪格雷说“我们穿着衣服去。你难忘了我们上来时衣服都没吗？”

“会一儿，你呢？”

“如果我们这个潭就可以回去，那么，别的潭不就可以到另外的地方去了吗？想想，每个潭底下都可能有一个世界！”

“好吧，”迪格雷说“玩也没玩就让安德鲁舅舅逮住，再把戒指拿走，多没劲儿。”

“那，即使你能…”波莉刚开了，迪格雷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下说：

“唉，讨厌的安德鲁舅舅，”迪格雷打断她“我不相信他什么都知。他绝对不敢到这儿来。他只说了一个‘另外的世界’，也许还有好多呢！”

“我相信他会的，”迪格雷回答“看看他是怎样对待我们的！唉呀，我们怎么回去呢？”

“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迪格雷说“其他那些潭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波莉说。

他们谁也不太想潭，但谁都没有说。他们手拉手，喊“一、二、三，”便了去。飞溅，他们自然闭上了双，但当他们睁开时，他们仍然手拉手地站在那片绿树林里，只淹没到他们的踝。显然，潭只有几寸。他们又蹚着回到陆地上。

了主意。

“来，”迪格雷说“我们该哪个潭？”

“留下这只豚鼠吧，”她说“这里很快活，如果我们带它回去，你的安德鲁舅舅只会害它。”

他们上了绿戒指，又回到潭边。还没有再，迪格雷就“噢——噢——啊！”地喊了起来。

波莉迷惑不解。“你难不明白？”迪格雷说“那么听我讲。想想家里那些石板下的隧吧。它不是任何房的一个房间，也就是说，它不是真正属于哪幢房的某个分。但只要你去了，就可以沿着隧，走那一排房中的任何一幢。这片林不也一样吗？——一个不属于任何世界的地方，但只要找对了，你就可以到达所有的世界。”

“你会游泳吗？”

“游得不太好。”

“但我认为我们已经到了你的安德鲁舅舅所说的‘另外的世界’或者‘另外的地方’，或其他什么名称。你是说…”

“我们可不可以回原来的潭，但只走一半，”波莉说“看看绿戒指能否带我们回去。如果可以，我们在到达凯特利先生的书房以前就换戒指，再回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