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果证明他真的是冒牌的呀。”

我的声音因安心而变尖。

“是你举发他的，说他外表虽是总统，但实际上你确定他就是赖瑞本人。”

“不过我们不会这么忘恩负义的，下星期副总统即将就任，新政权就要展开，等政局安定之后我们会…”

斜躺在河上的铁桥与四月的光相互辉映，河对岸的森林增添了几分新绿，但位于的国国防五角大厦却如同一只凶猛的獾耸着大的影，内一定有一群目光锐利的军事官僚们正沉迷于国际战略这项危险游戏当中。──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心里完全找不到欣赏明媚的闲情逸致，连一毫克也没有。

“那你为甚么要告诉我那些话？”

“可不可以给我一枝烟？”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之所以约布兰达来河边公园，并非为了与这拥有达吉琳红茶肤的女谈情说，而是要告知她情人的死亡以及藉请求之名命令她不准透半真相，这不由分说的法等于一个自杀的企业家留下债务要妻偿还一般残酷。我向布兰达说着，脑海里可以想见心脏表面汗涔涔的模样。

“如果是赖瑞，你无法原谅他为了权势野心卖自己；如果是布

“…”“话又说回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记得我了甚么值得你们褒奖的事，而且我就要离开华盛顿远赴他乡了，只求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我就好了。”

“是的，你真聪明。”

“是吗？”

我理，希望您不要对她下手──总统先生。”

“多谢你，总统先生。”

我激动得颤声责问，附近一个玩踢球游戏的小孩瞪大蓝盯着我们。

“我不结果如何！我要知的是你的动机！你诬告总统到底能得到甚么好？”

“派CIA的刺客对付我？”

“是吗？太好了。”

“我是为了报复。”

布兰达·玛休兹与我来到东波特克公园的樱树下，我们肩并肩坐在位朝河面的大理石长椅上，我想我们两个看起来大概不像情侣，而是一对即将离婚的夫妻。散落在河面的樱连成一排，有人曾将它形容成一串桃珍珠项炼，在我看来却是系在隶上那染血的铁炼。

“也就是说，无论赖瑞·凯休或是亚历山大·布拉德佛登，只要拥有那的人都是你的仇人？从更偏激的角度来看，你只想找一个对象让你完成报复是吗？”

“别摆这副表情，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我也不相信国政府会这么陰险的事情，毕竟这里是标谤自由民主的新大陆，民主政治的大本营，绝对是不同于俄罗斯与南非的，对吧？”

我不自觉地叉起脚。

“小心不要陷得太，你已有妻室，为众议员候选人严禁闹丑闻。”

“报复？”

细长的香烟在她的指之间不断往返，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她怞烟的样最为丽。

她的语气沉着，我忍遭人摆的怒气，取雪茄盒。

“总之，你很可能会诬告了正牌总统。”

我压低音量，但这样反而会让语气更为尖锐也不一定。

“谢谢你能如此明理，我一直觉得良心不安，因为这次事件得以解决，主要还是由于你所提供的情报，我们不但不酬谢你，还不准你张扬，理上实在说不过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

当她带着近似无情的冷静说这句话时，我轻薄地大叹一气。

我漫不经心地应答，然后愕然地发觉到她这句话的意非同小可，就像在包饭时敲了一颗，却发现里冒一只小蛇，令人到吃惊又恶心。

瞄了哑无言的我一，布兰达泛起轻笑，如同闪耀在叶稍间的光。

我聆听下届总统亲切的忠告之后挂断电话，然后摸摸袋，确定录下刚才对话的小型录音机安全藏在里，我觉得我今晚好像了劣酒，心情烂醉如泥。

“法兰克，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赖瑞。”

布兰达随着一香烟喃喃吐心声。

“可是你…”话说到一半，我看见她端丽的面容带若一奇妙的表情，就像浮在面上的一层油，当我还叉着脚时，她以平淡无奇的吻说。

“我恨那个夺走赖瑞的男人。”

“喂喂、现在还早呢，不过总而言之你是一大功臣，她就给你置，我不会让其他人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