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代言

“人类”：为什么没有其他人过来看我们？

米罗：获准走出大门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人类”：他们为什么不干脆翻过围栏呢？

米罗：你们猪仔当中有没有谁碰过那堵围栏？（“人类”没有回答。）一碰那堵墙，就会产生极大的痛苦。想翻过围栏的话，你shenti的每一个bu分都会同时产生无法想像的剧痛。

“人类”：为什么要翻墙？真傻，墙两边都有青草嘛。

——欧安达。《对话记录》103：0：1970：1：1：5

太yang升起才一个小时，波斯基娜市chang爬上通向佩雷格里诺主教位于教堂的私人办公室的楼梯。堂·克里斯托和堂娜·克里斯di已经到了，神情严肃。佩雷格里诺主教一脸颇为自得的表情。米拉格雷政治和宗教领袖人物齐集在他的屋ding下时他总是非常得意。不过这次会议却是在波斯基娜市chang的要求下召开的，市chang还主动提议在教堂召开这次会议，因为她有飘行车，开车来很方便。佩雷格里诺主教喜欢这zhongshen为zhi民地主宰的感觉。但是，等会议结束时，他们就会知dao，这个房间里没有准还能继续主宰任何事了。

波斯基娜同大家寒暄之后，没有在分派给她的座位上坐下，而是坐在了主教自己的终端前，登录，运行她事先准备好的程序。

终端上方的空问里出现了几层由很小的立方块组成的图形。最上方的一层只有很少几个立方块，其他几层的立方块数量要多得多。从最上面数起的一半层次都是鲜艳的红色，下面各层则均为蓝色。

“很漂亮。”佩雷格里诺主教dao。

波斯基娜抬tou望着堂·克里斯托“你认识这个模型吗？”

他摇摇tou“但我想我知dao这次会议的目的所在。”

堂娜·克里斯di在椅子里向前倾过shen子。“能不能找出一些隐蔽的所在，存放我们想隐藏的东西？”

佩里格里诺主教脸上洋洋自得的神色消失了“我怎么不知dao这次会议的议题。”

波斯基娜在高脚凳上转过shen子，看着他。“我被任命担任卢西塔尼亚zhi民地总督的时候还很年轻。担任这个职务是我极大的光荣，是对我极大的信任。我从孩提时代就学习政府guan理和社会ti系，我在奥波托的任期虽然很短，成绩还不错。不过任命我担任总督的委员会显然忽视了一个问题：我的疑心病很重.不很诚实，而且本位主义思想严重。”

“这些是你的changchu1，我们都十分钦佩。”佩雷格里诺主教dao。

波斯基娜淡淡一笑。“我的本位主义表现在，一旦把卢西塔尼亚zhi民地jiao给我，我就更重视它的利益，而不是其他人类世界，或星际议会。我的不诚实表现在我欺骗了任命委员会，装成把议会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其实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正好相反。我的疑心病则使我不相信议会有一天会让卢西塔尼亚ju备与其他人类世界一样的独立件和平等地位，我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当然。”佩雷格里诺主教说“我们只是一个zhi民地。”

“我们不是zhi民地。”波斯基娜dao“我们只是一项试验。我认真研究过颁发给我们的特许状、执照，以及所有与我们相关的议会法令，我发现，我们没有普通zhi民地所拥有的保密权。我发现星际委员会有能力随便进入zhi民地任何机构和个人的任何密级的文档。”

主教大人的样子有点生气了。“你的意思是，委员会有权查看教会的机密文档？”

“啊！”波斯基娜dao“看来你也跟我一样，是个本位主义者。”

“按照星际法律，教会拥有自己的权力。”

“别对着我发火啊。”

“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会提出抗议，他们就会假装让步。那样一来的话，我就不能完成我该zuo的事了。”

“什么事？”

“就是这个程序。它监视着所有通过安赛波进出卢西塔尼亚zhi民地的信息liu。”

堂·克里斯托笑了起来“你本来没权力这么zuo的。”

“这我知dao，我刚才说过，我有许多见不得人的缺点。不过，我的程序从来没有发现任何大规模侵入我们文档的行动。当然，每次猪仔们杀死我们的外星人类学家时，我们的一些文档就会受到秘密检查，这些我们也想像得到。但从来没有大规模行动。直到四天之前。”

“死者代言人来了之后。”佩雷格里诺主教dao。

波斯基娜有点好笑。主教显然把代言人来这里当成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下子就把两者联系在一起。她接着dao：“三天以前，有人通过安赛波对我们这里的文件进行了一次非破坏xing的扫描。扫描模式很有意思。”她转shen面对终端，改变了显示图形。图形表示，扫描只与最上面的几个层次相关，而且限制在一个特定领域中。“只进入了有关米拉格雷外星人类学家和外星生物学家的资料库。我们的加密手段对这次扫描gen本不起作用，好像这些加密gen本不存任一样。它可以发现一切，包括个人生活隐私。你说得对，佩雷格里诺主教，我当时相信，现在依然相信，这次扫描与代言人有关。”

“他在星际议会里没那么大的权力吧。”主教说。

堂·克里斯托沉思着点点tou“圣安吉罗在他的一本私人笔记里写dao——这份资料只有圣灵之子修会的成员可以看到——”

主教兴奋地说：“这么说，圣灵之子修会的确保存着圣安吉罗那些没有公开的著作！”

“没什么大秘密。”堂娜·克里斯didao“都是琐碎小事。这些笔记谁都可以读，但只有我们有这个兴趣。”

“他写dao，”堂·克里斯托dao“那个代言人安德鲁的岁数比我们想像的更大，他的年龄甚至超过星际议会，而且，说不定权力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