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走了，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情况接二连三地发生。埃拉的文件、母亲的文件、堂·克里斯托的。猪仔们摆起他们的新电脑来的时候，米罗还可以用隐模式观察他们的行动，这模式他从来没在终端上见到过。他可以看到他们终端上发生的一切，向他们提小建议，改动什么。他特别喜猜测猪仔们真正想的是什么，暗中帮他们一把。可他什么时候得到了这非正常的、有力的控制电脑的能力？

“问她白己吧。”安德摸了摸耳朵里的植式电脑。“只提一忠告：一旦她彻底相信你之后，永远带着她，不要对她有任何秘密。从前她有过一个人，把她关掉了。只是一个小时，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质变。他们成了——只是朋友，好朋友，最忠实的朋友，直到他死那一天都是朋友。但他一生都会后悔自己无意中对她的不忠实。”

最初他以为是奥尔拉多替他新编了个程序，或者是市长办公室的哪个人。但奥尔托多只看着他的终端，说了句“Bacana”绝了。他向市长发了一条信息，但她没回话，来的人却是死者的代言人。

“就现在看来，刚好两个。之前几千年时间里，只有一个。”

安德把这个只有他家里的人和欧安达知的秘密告诉了他：虫族女王还活着，一旦娜温妮阿为她和她即将生的孩找到抵抗德斯科拉达的办法，虫族女王就会复活。

“Naoquero。”我不需要任何人陪伴。

米罗转向终端。上面现了一个三维图像。她很小，坐在一张凳上，靠着一堵墙——也是三维图像。她长得不，但也不丑。她的脸很有个，一双一见之

安德的睛了。米罗明白了，不居住在那电脑里的是什么，它不是一个幻影，而是这个人生命的一分。他正将自己的这分生命、自己的这个朋友给米罗，像父亲对待自己的儿。

他不再完全痪之后第一个星期便发现了这个情况。当时他正在扫描欧安达的文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便了机密文档。这些文档由好几重保护程序锁着，他不知令，只在作最常规的扫描，却调了文件的内容。这是她对坡奇尼奥化过程的推测，欧安达在文件里写下了她设想的猪仔们在德斯科拉达瘟疫暴发前的社会与生活模式。这事两个星期之前她还会告诉米罗，与他讨论。但现在她却把它当成机密文件，本不告诉他。

但他怎么会看到这些文件呢？

的项目是改良一系列地球植，甚至扩大到小动和昆虫，使这些新能抵抗甚至中和德斯科拉达。

终端还会自我学习，使自己更适应他。现在他不用键一长串指令，只需开个，机就会自动作响应。最后他甚至连登录都不用了，一碰键盘，终端便列他的常规活动，逐项扫描。他只需要一个键，机便会直接开始他想从事的活动，省掉了一大批中间过程.免得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痛苦地敲击。

米罗没有回答，他想的是市长吗让代言人来回答他的信息。

“这么说，你的终端帮了你很大的忙。”安德说。

但不是现在。这里现了一个新问题，只有他一个人知，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解决。他的终端了怪事。

母亲时时给她提供一些帮助，给她主意，但仅限于此，她还有更重要、更秘密的工作要完成。

他想走，想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脱离自己。

“市长并没有收到你的信。”安德说“收到的人是我。还有，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你的终端的事。”

米罗没有告诉她自己看到了她的文件，但在谈话中他有意把话题向这个方面引。一旦米罗表现兴趣，她很乐意谈论自己的想法。米罗有时到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只是现在他讨厌听到自己糊不清的说话声，于是不大说自己的想法，只听着她说，过去会反驳的地方现在则听过了事。不过，看到了她的保密文档，米罗明白了她目前对什么问题真正兴趣。

“别油腔调。”安德说“我向你介绍的是第四个智慧族。你不是外星人类学家吗？她知你，米罗。你的残疾一儿也不妨碍你跟她，她现在一个陪她的人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联系所有人类世界的安赛波网络上。她是一切活人中智力最的，而你是她愿意对之透份的第二个人。”

“不是人类。”米罗说。

“我想，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至少是她把你的信告诉我的，还建议我请你更谨慎些。你瞧，她有害羞，也没多少朋友。”

“异族。”安德说“比绝大多数人更有人。很长时间以来，我们俩一直互互助，互相依靠。但这几个星期以来，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我们就有分开了。我的力——更多地放在我周围的人上，放在你家里人上。”

“有多少？”

这项工作米罗仍旧参加不了。历史上第一次，人类将和另外两个外星族共同生活在一个星球上，成为异于其他人类世界的异族。米罗却任何工作都不了。他比猪仔更不像个人。他动手、说话的能力还不到原来的一半，已经算不上是个能够使用工、运用语言的等动了。他现在成了个异。大家都把他当个养着。

“母亲。”

米罗笑起来。从那个程序帮助他的速度上看，不可能是哪个人。事实上，它比他以前用过的昕有程序都快得多，而且智力更，更有创造。它比人类快，却比程序聪明。

“你说的不会是只哈叭狗吧？”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存在？她怎么会知我？为什么会选择我？”

“是的，你母亲，你的兄弟和妹妹们。还有有关猪仔的工作，虫族女王的工作。我的那位朋友过去总是和我长谈，但现在我没有时间。有时我们伤害了对方的情。她很孤独，我发现，她给自己另外找了个伴儿。”

“你需要的。”安德说“她已经帮了你很大的忙了。现在，你知了她的存在，你会发现她是一位——好朋友。你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更忠诚、更有帮助的朋友了。”

“为什么？”米罗问，只有这个词他可以说清楚，不用混不清。

“因为帮助你的不是一个新程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