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知道。”里基说“你们已经在外面待了整4分钟了。”
“我们待在这里是因为我们不能把这只兔子带回去。”我说。
“对,你们不能。”
梅听见我们的对话时摇了摇头“里基,你这不是在帮忙——”
博比说:“不要摇头,梅,你弄得摄像头前后晃动。”
“对不起。”
但是,我见她抬起头来,似乎在观察天边的地平线:她同时拔下一只试管的塞子,把胃部内层的一份切片放了进去。她把试管放进了她的衣服口袋,然后,低头检查。观看录像的人不会看到她刚才的动作。她说:“好吧,我们现在采集血样。”
“允许你们带回来的东西只有血样,知道吗?”里基说。
“是的,里基。我们知道。”
梅伸手取出注射器,将针头插入一条动脉,抽取了血样,将它注入一个塑料管中,一只手拔掉针头,重新安上一枚,从静脉里抽取了第二份血样。她没有放慢速度。
我说:“我觉得你以前十过这样的事情。”
“这算不了什么。在四川,我们总是在大风雪中工作,你看不见自己在做什么,你的手被冻得发僵,动物也冻得硬邦邦的,插不进针头…”她把两管血样放l住一旁“现在,我们要采集一些培养细胞组织,然后我们就干完了…”她打开她带来的工具包,看了看。“噢,倒霉。”
“怎么啦?”我问。
“培养细胞组织用的拭子不在这里。”
“可是,你刚才把它们放在里面的吧?”
“对,我肯定放了的。”
我问:“里基,你看见那些拭子没有?”
“看见了,它们就在这里的气压过渡舱旁边。”
“你愿意把它们送到我们这里来吗?”
“哦,当然可以,伙计们。”他的笑声刺耳“白天我是不会出去的。你们需要它们,就回来拿吧。”
梅对我说:“你愿意去吗?”
“不。”我说。我正抓着剖开的兔子肚子;两只手正忙着。“我在这里等着。你去。”
“好吧。”她站起来。“注意把苍蝇轰走。我们要减少不必要的污染。我很快就回来。”她步履轻盈地朝大门走去。
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接着,那一扇金属大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关闭了。接着没有了响动。
苍蝇被剥开了的兔子尸体吸引,大批地飞回来,在我头上嗡嗡地叫,试图落在暴露在外的兔子内脏上。
我松开兔子的后腿,用一只手把苍蝇轰走。我一直忙着赶苍蝇,所以没有意识到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
我一直望着远处,但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一直赶着苍蝇,我的手间或接触到兔子的毛皮,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兔毛下面的皮肤红得发亮。
鲜红色——很像严重的日灼。看着它使我不寒而栗。
我对着头戴式耳麦问:“博比?”
嘎嘎一响“是的,杰克…”
“你能看见兔子吗?”
“是的,杰克。”
“你看到皮肤的红色吗?你见到那图像没有?”
“哦,等一等。”
我听到太阳穴轻轻地响了一声。博比在遥控摄像,使画面拉进。鸣呜的响声停止了。
我问:“你能看见吗?通过我的摄像头?”
没有回答。
“博比?”
我听到嘟哝声,低声说话声。要么可能是静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