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黏液。它发出粪便的气味,外观也像粪便。
梅对我说:“你肯定要这样做吗?”
“只得这样做,”我说“没有别的办法。”
“你先来吧。”
我抓起试管,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喝下试管里的东西。我一阵反胃。我觉得我会呕吐,但是没有吐出来。我又吸了一口气,抓起塑料水壶,吞下一大口水,然后看着梅。
“太恶心了,对吧?”
“太恶心了。”
她用两个手指头夹起一只试管,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把里面的东西一口吞了下去。我见她一阵猛咳。她控制住自己,没有呕吐出来。我把那个塑料水壶递给她,她喝了一些水,把剩下的倒在地上。接着,她装了一水壶棕色黏液。
她做的最后一个动作是拧开一个大号控制阀。“好啦,”她说“它现在开始进入系统了。”
“好的。”我说。我取下两只试管,插入我的衬衣口袋里。我提起塑料水壶一看,上面的字样是“箭头牌纯净水”“待会儿见。”我说着急忙走开。
我进入走廊,觉得自己有百分之一的成功机会。或许,只有千分之一。
然而,我是有机会的。
我后来在安全录像系统上观看了整个情况,所以知道了梅的活动。她端着那个装着棕色黏液的试管架进了厨房。其他的人都在那里用餐。朱丽亚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文斯没有理睬她。
里基问:“你手里端着的是什么?”
“噬菌体。”
“用来干什么?”
这时,朱丽亚远远地看着她。梅说:“是从发酵罐里取出来的。”
“哎呀,难怪过么臭。”
“杰克刚刚喝了一试管。他要我也喝了一试管。”
里基哼着鼻子说:“你们干吗要喝这东西?真奇怪,你们居然没有呕吐。”
“我差一点吐了。杰克要你们大家也喝一点。”
博比哈哈大笑:“什么?为什么要喝?”
“为了确保你们不受感染。”
里基眉头一皱:“被感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被感染?”
“杰克说,查理的体内有集群,我们可能也有。或者说,我们之中有的人可能有。所以,你们应该喝下这种病毒,它会杀死你们体内的细菌,然后杀死集群。”
博比问:“你没开玩笑吧?喝那鬼东西?这不可能,梅!”
她转向文斯。
“这闻起来像大粪,”文斯说“还是让别的人先喝吧。”
梅问:“里基?你愿意带个头吗?”
里基不住摇头:“我才不喝那玩意。为什么要我喝?”
“怎么说呢,第一,应该确保自己没有被感染。这第二嘛,我们那样才会放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试验?”
梅耸了耸肩:“这是杰克的意思。”
朱丽亚眉头一皱。她转身对着梅“杰克在哪里?”她问。
“我不知道。我最后见到他时,他在发酵罐那里。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不,你知道,”朱丽亚冷冷地说“你知道他的确切位置。”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他肯定跟你说了的。他和你无话不谈。”朱丽亚说。“你和他一起策划了这个小插曲,对吧?你们不可能真的要我们喝下那玩意儿。杰克究竟在哪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