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被告现在可以为自己作最后辩护。”

尼柯尔从椅子边站起，走到桌子另一边，意外地发现自己竟如此疲惫。两年的囚禁生活已经完全挫伤了她传奇般的jing1神承受力。

她慢慢地走向由四个男人两个女人组成的陪审团，坐在前排的是位瑞士妇女尤lun·斯托尔茨。尼柯尔很熟悉斯托尔茨太太和她的丈夫，他们就在博韦村沃克菲尔家不远的地方开了个面包店。

“嗯，尤lun，又见面了。”尼柯尔在三人一排的陪审团前停下，平静地说“约翰和玛利亚怎样？都该chang成少年了吧？”

斯托尔茨太太坐在座位上，jin张地扭动着shenti，轻轻地回答：“他们都很好，尼柯尔。”

尼柯尔笑了；“你每星期天上午还在zuo那些可口的rou桂卷吗？”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

“沃克菲尔夫人，”中村法官说“这不是讨论家ting琐事的时候，你只有五分钟的辩护时间，已经开始计时了。”

尼柯尔没理会中村法官的干预，她把上半shen探进陪审席，盯着斯托尔茨脖子上亮闪闪的项链低声地说：“这珠宝多漂亮啊，但代价一定很昂贵。”

观众席上又开始议论起来。两个士兵很快朝尼柯尔走去，她把shenti拉回来。“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尼柯尔说“这一周来你们听到的都是对我‘煽动策反新伊甸园合法政府’的起诉，公诉人指控我犯有谋反罪。现gen据呈现在法ting上的所有证据，你们需要作出决定——我是否有罪。请你们记住，一个犯了谋反罪的人是要被判chu1死刑的。”

“在我最后的陈述中，我想仔细检查一下公诉人的案情结构。第一天的所有证词都与对我的指控无关，我相信这一切是经中村法官允许的，但这显然违反了居住区内关于‘进行对犯罪有关的审判’的条文。”

“沃克菲尔夫人，”中村法官生气地打断她“本周开ting前我就已经告诉了你，我不允许我的法ting出现侮辱和不尊重的言辞。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将宣布你藐视法ting并中止你的最后辩词。”

“那天，公诉人企图向大家说明我私生活不dao德并参与政治谋反。女士们、先生们，我很乐意私下和大家讨论我六个子女出生时的非凡情况。然而，我的私生活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与本案无关！那天的证词纯粹是哗众取chong，毫无意义。”

士兵很快平息了拥挤的观众席上爆发出的笑声。

“原告在第二天的证词里用了大量篇幅指控我和我丈夫与谋反有牵连。”尼柯尔接着说“我很高兴嫁给理查德·沃克菲尔，但对他的罪证，gen本就是无中生有而且与本案没有任何关系。证据才是各位在此裁决我是否犯有反叛罪的惟一依据。”

“公诉人声称我的反叛罪早在制作录像和建立这个居住区前就开始了。我承认我确实帮助制作了拉玛向地球传送的录像，但我坚决否认所谓‘一开始就与外星人共同密谋’和‘与外星人合作修建了这艘太空船，用它来反对我的同类’。

“我参与制作录像是因为我别无选择。我的家ting一直受那些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超智能生物的控制，拒绝与他们合作将导致他们的报复行为。”

尼柯尔回到桌边喝了点水，然后又转shen对着陪审团接着说：“只剩下两个可能指控我犯有谋反罪的证据——我女儿凯di的证词和那个奇怪的录音带。那个录音带收录了我在囚禁期间和家人的谈话，昨天上午你们都听过了。

“你们都清楚地知dao要扭曲、利用这个录音带走多么容易。昨天证人承认听到了我和家人数百小时的谈话，而那个提供作为证据的录音带只有半个小时，好像是每次谈话中抽出十几秒钟的内容拼凑在一起的，从中得出对我的结论毫不充分。

“至于我女儿凯di·沃克菲尔的证词，我只能说，只能遗憾地说：她在撒谎。我从来就不知dao我丈夫理查德有什么非法行为，也没支持过他所谓的非法行为。

“请大家回想一下，凯di对她的证词出尔反尔，后来她否认了原来的证词，昏倒在证人席上。法官说我女儿最近有jing1神失常的问题，他忽略了我对她提问时她被迫作出的答复。请大家记住，问及她我密谋造反的时间、地点和juti内容时，她所作出的答复。”

尼柯尔最后又一次走向陪审席，用眼睛审视着每一位陪审员：“你们最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