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教育

当电视机被推进房间并安置在床尾时，普尔真是又惊又喜，喜是他正苦于信息饥渴；惊讶是，那竟是一bu在他时代就已被淘汰古老机zhong。

护士chang提醒他说：“我们得向博物馆保证会归还。我想你应该知dao怎么cao2作吧。”

把玩着遥控qi，普尔突然感到一阵剧烈乡愁袭上心tou。就像其他少数几样qi物一般，它让他忆起童年，以及大多数电视机都简单得无法接收语音指令日子。

“谢谢你，护士chang。请问最好新闻频dao是哪一个？”

她似乎被他问倒，但随即又开朗起来。

“我懂你意思。不过安森教授认为那对你还嫌太早。所以‘档案guan理chu1’为你制作一片专辑，会让你很有亲切感。”

普尔在想，不知此时此刻储存媒ti是什么。他还记得激光唱片，还有古怪老舅非常引以为傲黑胶唱片收藏。不过这zhong科技竞争一定早在几个世纪前就结束，服从达尔文定律——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他不得不承认，制作这片jing1选辑人，必定相当熟悉21世纪初期。（会不会是英迪拉呢？）成果相当不错。没有令人不悦东西，没有故争、没有暴力，只有一点点当代事务和政治，那些和现在都完全无关。有轻松喜剧、运动（他们怎么知dao他是狂热网球迷？）、古典和liu行音乐，还有野生动物纪录片。

而且，不guan是谁负责，他一定是个有幽默感人，不然不会把每一代“星舰影集”也收录一些进去。当他还很小时候，曾经见过“pi卡舰chang”和“斯ba克”如果他们晓得当年那个羞赧要签名小男孩后来命运，不知会有什么样想法。

他开始探索（大bu分都是用“快转”）之后没多久，突然有zhong很令人xie气想法。他不知在哪儿读过，在他们那个世纪（他世纪！）快结束时候，有将近5000个电视台同时播放节目。如果这个数字继续维持——更理所当然是会增加，那现在一定有亿万小时电视节目已经播出。就算是最保守老顽固也不得不承认，应该至少有十亿个小时电视节目值得看…还有百万个小时，是可以通过最严苛标准优秀节目。他要在大海里怎么捞这些针？

这个念tou排山倒海而来，确，是如此令人灰心丧志。所以，在一个星期漫无目随意转换频dao之后，普尔要求把电视机移走。或许幸运是，他独chu1时间愈来愈少，而随着ti力恢复，他清醒时间也愈来愈chang。

多亏那些川liu不息访客——不只是严肃学者，还有些好guan闲事公民（应该也是很有影响力人吧，竟然有办法渗透过由护士chang和安森教授筑起铜墙铁bi），他才没有无聊危险。然而，当某天电视机又出现时候，他还是很高兴。他已经开始出现抑郁症状。这次，他下定决心好好选择要看些什么。

英迪拉跟着这个古色古香古董一起出现，脸上挂着灿烂笑容。

“弗兰克，我们找到一些你非看不可东西。我们认为可以帮助你调适。总之，我们确定你一定会喜欢。”

普尔早就知dao，这zhong评语几乎可以说是保证无聊代名词，他已经zuo好最糟心理准备，不过节目一开始，便ma上xi引住他，像其他少数几件东西一样，把他带回旧日时光。他立刻认出当年最有名声音之一，还想起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