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稍微调整一下，并慢慢尝试来次转。他觉得不只是变轻，也是（还不到十公斤！）同时想着氧气度不知上升没有。

普尔并不怎么相信飞翔专家夸下海：“你想要什么场景都行。”他打算刁难他，给他一个不可能挑战。不过他首次飞行，是在令人昏眩、完全没有视觉娱乐效果50米。当然啦，在球上，一个人若从同样度掉下来，可以把脖摔断；但在这里，却连碰一小瘀青都不大可能，因为整个板覆着一层由弹索织成网。这个房间就像大弹运动床，普尔想，在这里一定可以玩得很乐——就算没翅膀也一样。

普尔没有丝毫犹豫，他微笑着回答这个问题。

几堂课他被轻型甲冑拘束着，所以在学基本展翅和最重要控制与稳定技巧时，他哪儿也飞不去。像许多非先天技巧一样，这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容易。

这壮观场景，和开始时同样迅速消失。他又回到空天空，只有自己和教练，在鸽笼乏味蓝圆空间里。

借着有力、向下振翅，普尔逐渐升空。像是瞬间就升上数百米，而且还不断上升。

有那么一会，普尔差就失去控制——也许人家早等着看他丑。因为，连丝毫警告也没有，他便突然被覆雪山峰围住，而且正往下飞过一条窄窄通，离嶙峋岩仅有几米。

“慢一！”飞翔专家说“我跟不上你！”

当然不可能是真。那些山岳就和云朵一般虚无缥缈，只要他兴，也可以直接穿过去。虽然如此，他还是改变方向，飞离岩（其中一块突岩石上还有窝鹰巢。他觉得如果再飞近一，就可以伸手碰到巢里两颗鸟），然后朝着宽广天空飞去。

他觉得穿着安全甲冑很蠢，怎么会有人在十分之一重力下受伤呢？——不过又很兴，自己只需要上几堂课就好，他航天员训练无疑大有帮助。飞翔专家告诉他说，他是所有学生里最好一个，不过也许他对每个学生都这么讲。

“我想今天这样就够。”飞翔专家在普尔上方几米方盘旋“下次你想要什么景？”

而比较像蝙蝠。然而，他对教练说那句：“飞吧，血鬼！”说也是白说，因为那家伙显然从未听说过血鬼。

就算他被神奇传送到某个真正拥有这般天空世界，这也不可能是真。因为，星系在他前不断后退。恒星在消逝，在爆炸，在如火雾般炽恒星温床中诞生。一秒钟，必然就算100万年逝…

山峦消失，突然间已是夜晚。然后，星星来——不像贫瘠球天空，只有可怜兮兮几颖，而是满天繁星、不可胜数。不只是星星，还有遥远漩涡状星系和挤满恒星球状星团。

在一个40米见方、零星分布着难不倒他障碍大厅中，来回飞10多次之后，普尔就得到首度单飞许可。他觉得自己又回到19岁，正坐在旗杆镇飞行俱乐老西斯纳轻航机里准备起飞。

飞翔专家让他行一系列课程——翻、绕圈、颠倒飞行、盘旋…最后他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现在咱们好好欣赏风景吧。”

鸽笼，这是个平凡无奇名字，并未特别为他准备这次女航场。不过这里看来却比下面月层那个有森林和园空间还大。两者大小其实差不多，因为它也占满锥状塔一整层。圆状空间，500米，宽则超过4公里，由于完全没有视觉重，所以显得十分大。墙是一式浅蓝，也给人一无尽太空印象。

真是妙——跟无重力大不相同，因为这还伴随着力挑战。最接近活动大概是肺潜：他希望这里有鸟儿，便可以与那些常伴着他在带珊瑚礁潜鱼儿相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