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安啦。”

“我会尽量记住。赶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除非你想让我嫉妒。”

英迪拉看来满脸迷惑。

“你先告诉我她是谁。”

丹尼什么也不知，不过反正普尔也没指望他。这位无所不在随侍（如果他是传统男仆，一定不及格）在许多方面都没什么用，搞得普尔有时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智障，不过看来又不像。丹尼知家电用品功能，简单命令他得又快又好，也很清楚塔里路。但仅此而已，跟他没办法有什么知对谈，如果客气问起他家人，丹尼总是一脸茫然。普尔有时暗忖，不知他是不是个生化机械人。

然而，英迪拉却立刻给他所需要答案。

“你们都是这样叫她吗？她真名是什么，能不能帮我到她‘份’？我们距离几乎可以行掌礼。”

“我也不知，什么古书或者老电影吧。是好话吗？”

这实在好得不像是真，普尔想。

他们现在已经是非常好朋友，什么事都可以开门见山讨论。事实上，他们两人还曾经玩笑般惋惜彼此间没有火——虽然有次英迪拉补充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被困在荒芜小行星上，没有获救希望，我们大概还可以将就凑合。”

“她叫奥劳拉·麦克奥雷，除许多其他衔之外，她是‘重生协会’主席。如果你觉得‘飞龙’已经够让人惊讶，那就等看到那些其他——嗯，创作——再说吧。像是白鲸莫比·迪克——还有许多连大自然都想不来恐龙。”

普尔在半空中盘旋，直到近得可以听到这只俯冲而下怪兽扑翅声。就算距离已经不到20米，他还是没办法判断它究竟是机还是生结构——或许是两者混合吧。

至少，普尔假定她是女。但是，传统画面被一个小细节给破坏：她大半个脸孔，都藏在一副大飞行员护目镜下，说不定那还是从一次世界大战双翼飞机无盖驾驶座上捡来。

陈腔滥调讨厌之，就像某位哲学家下评语（说不定他还边打呵欠边说），在于它们总是真实得那么无趣。

说是翼手龙其实相去不远，说不定已猜中十分之八。慢慢鼓动翅膀接近普尔，是一条从神话世界飞来龙。而为使画面更臻完，居然还有位女骑在龙背上。

且绝对不是飞人。虽然距离不易判断，但那东西大得不可能是人类。

“超过15岁就不算。”

“嗯，”他想“如果在这里碰到翼手龙，我也不会太惊讶——其实我一直希望有机会遇到这样东西，但愿它很友善——不然我可以赶快飞走。啊呀，糟糕！”

但“一见钟情”却一都不会无趣。

“哦，你遇到龙女！”

然后他忘龙事，因为骑士拿下护目镜。

“你哪里学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