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她很清楚,他的话不是完全没道理。这一点点道理足以使人对他产生那么一点点信任,也使杜克能吸引许多组织加入他的联盟。当然,眼前的现实更使她不能无动于衷。她知道她是正确的,她的理想是有价值的,可是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就得被处死,比较这一事实,自己理想的价值又在哪里呢?此外,在她和阿纳金都得为这些理想献身的事实面前,她所珍惜的理想又如何永存?此时此刻,她深深懂得自己多么爱他,可是也很清楚,哪怕是牺牲了他们两人的性命,她生命中的信仰也是无法否认的。“伯爵,即使我们的组织失败了,我们的理想依然不变。”
“你和我们的理想是一致的!”杜克马上回答道。他看到了机会,没有放过。
“我们都在为同样的理想而努力。”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你就应该留在共和国,帮助帕了议长恢复秩序。”
“议长倒是一片好心,尊敬的夫人,可他太无能,”杜克说。“他承诺打击官僚主义,而官僚主义却比以往更厉害。共和国是建不起来的,尊敬的夫人。该重建一个体制了。共和国中的民主是假的,是作弄选民们的。总有一天崇尚贪婪的共和国连民主自由的外表都会抛弃的。”
帕德梅紧咬牙关,听着他这番攻击。她有意识地提醒自己,他是在夸张,在极力为他自己脸上贴金。她必须识破他的谎言,要看清,毒蛇除了诱人的摇摆,还有毒牙。她还必须牢记,他抓了奥比旺,还准备处死他。共和国会不会抓住杜克这样的人之后也处死呢?她会那么干吗?
“你的话叫人无法相信,”她说,心里不再动摇。“伯爵,我很清楚你和行业同盟、商会以及其他组织的协议。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不是商业买下了政府,而是商业变成了政府!我是不会抛弃我为之奋斗的一切,不会背叛共和国的。”
“那么你就得背叛你的绝地武土朋友了?你若不合作,我是无法阻止他们行刑的。”
“这句话才是你所谓改良的真意,”她毫不客气地说道,话语间没有丝毫畏怯,一点也没流露内心正折磨她的极度不安和痛苦。在接下来的沉默中,杜克一副专注的彬彬有礼的高傲神态,忽然转而愤怒无比;可是也就那么一瞬间,他很快恢复了他惯有的冷静、庄重的表情。
“怎么处置我啊?”帕德梅继续说“是不是也要处死啊?”
“我是不愿意如此冒犯的,”杜克说。“可是有些人对你的死很感兴趣,尊敬的夫人。这恐怕与政治毫无关系,完全是个人行为。他们为了处死你付了大价钱。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强烈要求将你也包括在处死犯人之列。很遗憾,如果你不合作,我只能将你交给捷奥诺西斯人,由他们对你作出公正裁决了。你不合作,我已经尽了力。”
“公正,”帕德梅回答道,一副不相信的口吻。她摇着头,面带嘲弄的微笑。
接下来是沉默。
杜克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然后转身对詹果·费特点点头。
“把他们带走!”赏金猎头命令道。
C—3PO很沮丧,他明白了捷奥诺西斯人说“把他排到队列中去!”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他站在一队操练的机器人士兵中。他们二十人一行,排成十二行,成一长方形阵式。他们要经过一系列程序测试,然后集中到巨大的起降台上,等待行业同盟的星船将他们接走。
这个拼凑起来的机器人简直不知所措,极不适应新焊接的身躯。他听到捷奥诺西斯人“向左转”的命令,他却向右转;操练指挥官喊:“齐步走”他却正好和一个战斗机器人士兵来了个面对面。那士兵踩到了他的脚上,把他逼得后退,一丝不苟地执行命令,没有丝毫灵活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