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一边在笼里蹦蹦，一边低哮着，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他的计划行得异常顺利。

司令官琢磨着这个问题，抬往笼望去。他想到：笼外面可以加上电线，往栅栏上通上电；再在外面加些保护装置，让人们摸不到栅栏，也就不会受到伤害，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想到这里，他觉得心里亮堂起来。再说把一只“猴”关在笼中，该多么鼓舞士气啊，也会更刺激来参观的人们。

“七八糟，都是七八糟。”乔尼自言自语地嘟噜着。

总是解决得很圆满，营地司令官很兴。他告诫卫兵们，万一特尔有任何逃跑迹象，格杀勿论。

乔尼把本书一扔，午饭动也没动就推开了。站在门的士兵从玻璃上往里一望，立刻警惕起来，伊万则“啪”地一声打了个立正，听起来像是落了一颗手榴弹。

他一推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左手撑着床。他决地说：“我要去，我不能再躺在这儿，等天掉下来砸在我上！我的衬衣哪儿去啦？给我拿过来。”

“又见到天空了！”特尔叹地想。(他实际上很讨厌地球上的天空，蓝的天空就像是布满了毒气。)“我一定要装得难过一些，我是被囚禁在这儿，供大众参观评论的，要受所有人的耻笑，我也算是罪有应得。”(这都是他最近查的一些新词。)

这倒很奇怪。伊万走过去要扶住乔尼，被他一把拨开了，他要自己站着。

特尔很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每当人群到来，他就显穷凶极恶的样，蹦，从呼气面罩后面瞪视着人群，把小孩们吓得尖声叫喊，不停地向栅栏后面倒退。他听说非洲大猩猩总是在人群面前捶打脯，于是他也模仿猩猩捶顿足。人们听说特尔曾经给乔尼上过颈圈，也想看到特尔被颈圈锁住的样。拉兹跑过去告诉了特尔。两天之后，五个士兵带来一副很重的铁颈圈，把特尔锁在了从前的那木桩上。

其他的人一看没什么要事，一下放松起来。卫兵恢复了从前的样，伊万继续着白的瓷砖。

营地司令官是新上任的，阿盖尔族，曾以骁勇善战，经验丰富而著称，但那是从前，而不是来到洲后。一颗放弹就将库洛炸毁了，这使他对库洛充满了蔑视。不过目前他正面临着一个问题。

众多的人从世界的各个分乘飞机来到营地参观，协调人带领着他们四走动，讲解着这儿发生过什么，那儿发生过什么。什么肤的人都有，说着各自不同的语言，真是杂得让人厌烦。每个人都想看库洛到底是什么样，尽已被库洛人统治了那么多年，大多数有还没见过库洛人。许多的氏族首领和有分的人都着委员会发给特别通行证，这意味着营地司令官的责任又加重了，他必须增加哨兵和看守，可人手偏偏又很缺。把人们带到离库洛囚犯较近的地方，又要保证安全。说人们是不应走近牢房的，一些库洛囚犯仍很猖狂，谁知会什么事。

那样凶残的对待。我真想为自己所犯的过错将功赎罪，我全心全意地想些补救，我科要被自己的罪恶折磨死了，我一定要偿还乔尼所受折罪，为此我愿意关笼，就像我曾经对乔尼所的那样。”

拉兹已养成将他们的对话录音的习惯，以便他自己单独练习发音。上述一段话现了那么多单词，他还从严没有听到过。拉兹很兴地将它们全录在磁盘上。特尔也暗自兴，虽然为说这段话，他费了很大力气，但毕竟有了些效果。

技术专家们把笼检查得很仔细，电线有效，从安装在外面的连接盒很容易地切掉电源，在笼外围又装了一圈栅栏，预防人们不小心电而死。

乔尼从一堆手杖中挑了一“圆”是非洲，圆不公用作用杖，学可以作

2

特尔被重兵押送至曾经关押乔尼和女孩们的笼里。特尔暗暗得意，但表面装一副垂丧气的样。

要不是不能活动的话，乔尼早就把书踢一边去了。乔尼通常是很护书的，但决不是这本书，对这本书他实在是喜不起来。书中有几个章节是关于“远距传数学理论”的，怎么看也看不懂。库洛人的算术真是太玄了，乔尼猜着可能是库洛人右手有六个爪左手有五个爪这外数字行。乔尼知人类的数学都是十位制的，数字十是基数。乔尼知得不多，他所了解的还是库洛数学，但“远距传理论”超了普通的库洛数学理论。这书让他疼，书名是“远距传积分方程的基本原理”要是这也算基本的话，那什么样的才是复杂和奥的！

看到午饭一动未动，克瑞茜止不住地焦急。那是姨妈专门为乔尼炖的鹿了好多草药或者她自己亲自来，或者让一个小男孩送来。他们一般等着乔尼吃完，把碗盘带回去。如是她看到午饭一没吃，一定会很忧心。克瑞茜自己吃了两，又让卫兵吃了一些，不然太对不起辛辛苦苦炖鹿的姨妈了。

司令官把这一想法报告了委员会，委员会由于事务繁忙，心思全在别在事情上，司令官也就没有仔细说明要把特尔关笼。

克瑞茜还是放心不下，乔尼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从不烦躁易怒。这么长时间了乔尼什么事也不，整天就抱着书钻研，当然是些库洛人的书，而且脾气越来越坏。

说这些话使特尔张得汗如雨下，正因如此，他的忏悔愈加显得真诚可信。

克端茜慌慌张张地转过，一下拉开三四个办公桌的屉，觉得不对，又关上。伊万走到墙角，给乔尼抱过来一堆各式各样的手杖。门的卫兵一风有情况，上通过无线电与罗伯特联系。

拉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搞清楚了这段话的意思，他觉得应该向营地司令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