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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埃兰迪尔的远航与愤怒之(2/5)

那宏亮的声音是自曼威的传令官伊昂威,他自维利玛赶来,召唤埃兰迪尔前去见阿尔达的主宰。于是埃兰迪尔踏了维林诺,来到了维利玛的殿堂,从此再未涉足凡人之地。众维拉聚集商议,他们也将乌欧牟自海中召来;埃兰迪尔站在他们的面前,传达了两支亲族的信。他为诺多族恳求原谅,求诸神怜悯他们无法言喻的悲伤,愿诸神对人类与灵伸慈悲之手,在他们的需要上加以援助。他的祈求得到了应允。

当众神都说完了,曼威下了判决,他说:“在这件事上,命运的判决在我。埃兰迪尔涉险,为的是他对两支亲族的,因此他不当有命之危,他妻尔温也不当受惩,因她是为他而涉险境;但是他们将不容再踏上彼岸,置灵或人类当中。我对他们的裁决如下:埃兰迪尔与尔温,以及他们的儿,都个别得以自由选择他们的命运,他们选择归属哪支亲族,就在那支亲族的命运

随后,埃兰迪尔对尔温说:“你在此等我;只有一个人可以把信息带去,而那是我的命运。”于是他独自向内陆走去,了卡拉克雅,但周遭是如此寂静,不见任何一人。一切正如多年前苟斯与昂哥立安闯时一样,埃兰迪尔在一场盛大的节庆中来到,几乎所有的灵都去了维利玛,或聚集在泰尼魁提尔山上曼威的厅堂中,只剩下少数几名留守在提理安的城墙上。

如今埃兰迪尔看中土大陆是全然无望了,在绝望中,他再次转向,不返航了;他要带著尔温一同再次寻找维林诺。现在他几乎无时不刻都站在威基洛特的船首,灵宝钻就绑在他额上;当他们愈靠近西方,它的光芒就愈灿烂辉煌。据智者所言,正是因为圣宝石的力量,他们终于来到了那片除了帖勒瑞族之外从无任何船只到过的海域;他们来到了法岛屿,逃过了其中的迷咒;他们来到了影海域,通过了它的影;他们看见了孤独的伊瑞西亚岛,却不敢多加逗留;到最后,他们将锚抛在艾尔达玛海湾。帖勒瑞族灵看见有船自东方航行而来,无不惊讶万分,他们远远瞪视著灵宝钻的光芒,那真是太灿烂夺目了。于是,埃兰迪尔,活人中的第一位,在不死之地登岸了。他在那里对尔温,以及三名陪伴他一同航行过所有海域的手:法拉萨尔、伊瑞隆特和艾仁第尔告别。他说:“由此开始,我当一人独自前去,以免你们都落在维拉的震怒之下。为了两支亲族的缘故,我愿意独自去冒这个险。”

但是尔温说:“如此一来,你我的路就永远分开了;然而不论你要冒多大的危险,我都必与你同去。”于是她从船上下海滩,踏著白的泡沫朝他奔去。但是埃兰迪尔很悲伤,他害怕西方众主宰的愤怒会落在所有胆敢踏上阿门洲之人上。他们在海岸上向三位同行的友伴挥手告别,而他们也从此再没见过踏上海岸的两人。

灵之间传说,当埃兰迪尔离去找寻他的妻尔温后,曼督斯开论及他的命运;曼督斯说:“凡人活著涉足不死之地,岂还容他活著不死?”但是乌欧牟说:“他生来正为达成此事。请告诉我:埃兰迪尔究竟是人类哈多家族的图尔之,还是灵的芬威家族,特刚的女儿伊缀尔之?”对此曼督斯回答说:“等同诺多之命运,他们任刚愎踏上亡之路,永远不得归返此地。”

因此,有人远远就看到他走过来,并且上散发极大的光芒;他们立刻赶往维利玛去通报此事。然而埃兰迪尔爬上了翠绿的图纳山丘,发现空无一人,于是他走提理安城中宽阔的街,同样每一条街都是空的;他的心情沈重起来,担心邪恶是否也已经侵到“蒙福之地”了。他走在毫无人迹的提理安城里,发现沾在他衣服与鞋上的尘埃是钻石的尘层,当他沿著白的阶梯一路往上爬,他周都是亮晶晶的。他大声用灵以及人类的各语言呼喊,却没有半个人回答他。到最后,他只好往回走,要回海边去。不过,就在他踏上通往海岸的路时,有人站在山丘上大声喊他的名字,说:“你好,埃兰迪尔,最著名的手,在众人未查之际来到,在渴望中冲破绝望来到!你好,埃兰迪尔,负日月上升之前的光芒!壮丽的大地儿女啊,犹如黑暗之中的明星,日落时分的宝石,光辉灿烂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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