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些,意志要坚强得多,更能够经受得住那场可怕的经历带来的可怕的冲击。但是也许其他每个人也会开始恢复的,即使是比他受震撼更深的人。因此他想走出树林去,看看是否有任何可行办法,将世界恢复,想来会是安全的。
可他又告诫自己,现在要做的是静静的躺着,以免遭到那些在外面周围乱跑的精神变态者的谋杀。让他们尽快地残杀尽吧,然后再疲倦地爬出来观察动静。这虽然不是一个十分有勇气的计划,但却显得明智。
他不知道在黑暗来临时,和他同在天文台的其他人怎么样啦。比尼怎么样啦,还有谢林、阿瑟、西弗娜。
塞里蒙特别是西弗娜。一直想冒险出来找她。这个想法一直缠绕着他。在他长达数小时的独处中,他想像着并且一直陶醉在这样的意境里:在森林里,他们手挽着手,一块穿过这个变态的、恐怖的世界,组成互相保护的同盟——
当然,从一开始他就被她所吸引。他本可不必劳神的。他知道吸引他的所有长处,虽然她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却属于那种有绝对自制力的女人,不需要任何男人或是任何女人与之作伴。他不时地设法约她出去,可是她却一直很得体地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塞里蒙如此老于世故,他明白任何圆滑讨好的话都不能足以攻破如此坚固的保垒。很久以前他就断定,值钱的女人太不容易被勾引;虽然你可以向她们展现出可能性,但是最终还得让她们来勾引你,否则,你无法改变她们的观点。至于西弗娜,从一开始,事情就对他不利,她曾经对他大为发怒——这也是正当的,他悔恨地想到——曾经一度由于误解,他也对阿瑟和天文台里的那帮人进行过冷嘲热讽。
无论怎样,他终于感到她的固执在减弱,她不顾自己的本性,开始对他有了兴趣。要不她为什么会在日食那天晚上,违抗阿瑟的命令,而邀请他到天文台来呢?那天晚上的短暂时间,似乎才是他们之间真正接触的开始。
可是接下来是黑暗来临,群星、暴徒,混乱,一切都乱了套。要是能够找到她——我们会合作得很好,他想,我们会是一个巨大的队伍——精明而讲究实际,能干而且生存适应力很强。无论文明将来会进化到什么样的程度,我们都会在里面找到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好位置。
即使以前他俩之间曾经存在着心理障碍,他相信现在她看来也会显得微不足道。这是一个新的世界,如果你要生存下去的话,拥有一个新的心态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他如何才能够找到西弗娜呢?据他所知,所有的通讯线路都是关闭的。她只是这地区中数百万人之一,光是森林里面的人口也许就有几万,而且,也没有确切的理由认为她就在森林里。她可能离此有50里远,说不定已经死了,寻找到她将毫无希望。这比在干草堆里捞针更难,这个草堆有几个县城那么宽,而且,这颗针每时每刻都在改变自己的位置。要想找到西弗娜,或其他认识的人,只有寄希望于某种巧合了,而各种巧合是极其缈茫的。
塞里蒙越想着很有可能会找到他,找到她就越有把握。一会儿似乎就胜卷在握了。
也许是新的隐居生活使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乐观。每日他数小时坐在小溪边,看着水里游动着的鱼沉思,除此外,别无它事可干。他不停地重新估量着一切,寻找西弗娜的想法从表面上的不可能到仅仅未必可能,从未必可能到困难,从困难到更有挑战性,从有挑战性到行得通,从行得通到完全可以实行。
他告诉自己,他应该回到森林里,从那些神志健全的人那里获取一些希望。告诉他们他正在找谁,她的外表怎样。使用新闻记者的技巧把话传出去,充分利用自己作为本地名人的声望。"我是塞里蒙762。"他会说,"你们知道,是《纪事报》报社的。帮帮我吧,我会酬谢你的。你想让你的名字上报吗?你想让我使你出名吗?这一切我都能办到。虽然此刻报纸没有出版,但是没关系,它迟早会重新出版的,我将与它同在,你将看见你自己的名字不偏不倚地出现在头版中间。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相信。帮助我找到我要找的女人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