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啰，我们被一群人包围着。他们从我们的谈吐判断，我们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接着有人便认了我——认了我，里蒙，从与你的专栏文章发的照片上，那时，你正在采访我关于日的事呢！接着，他便说，我是天文台的，我是使星星呈现的那个人。"一时比尼目光茫然，"我想，迟两分钟，雷斯塔和我就难以逃脱，这些疯正想把我们捆在灯上。突然来了另一帮疯，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我想，这真是天意。他们边大喊着，边扔瓶，手里挥舞着菜刀，他们的注意力不能很长时间地集中在一件事情上。但是，当我们爬过两幢被烧毁的楼房中间的小路时，雷斯塔的被破玻璃划伤了。当我们赶到这条遥远的公路南端时，染严重，她再也走不动啦。"

"没有它们，我们才会永远到达不了那里！"里蒙说。

"我在森林里打算为自己煮顿饭的时候，遭到了他们的袭击。"里蒙说，"我猜他们也是搜查人员。要不是西弗娜在关键时刻赶来救我，就像刚才你救我们那样，那我就被打死了。"

比尼大笑着说："搜查队长？谈不上。但他们尊重我。你瞧，我是他们的客座教授。有些地方大学职员受到人们的憎恶，你知吗？一看见就被一窝蜂的疯杀掉，因为，他们认为日是我们造成的，而且正在准备制造另一个日。但这儿却不同，在这里他们认为我的聪明才智很有用——我能够向邻省传递外方面信息，能够使坏的东西重新运转过来，我甚至能向他们解释黑暗为什么不会再回来，为什么两千年后还会看到星星。他们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安，所以，我便在他们之中安顿下来了。他们给我们吃的，照顾雷斯塔，我给他们主意。这是一很好的共生关系。"

"那么，怎样才能使他们听你的呢？"他问，"你是这儿搜查队的吗？"

比尼耸耸肩。"也许是的，也许不是。你继续朝南走的话，你肯定得上缴它们，那是不可避免的。你知，下一次你遇上搜查队的话，我就不会在那里将搜查人员打发掉了。"

对此，里蒙沉思了一下。

"我们也遇见过一些。"里蒙说。

"我明白了。"

便到达了六省。再住下是戈德楠省，接着是日光省，那后面是——嗳，我记不清了，不过，只要人们继续往前行走只要每隔几日他们就会到达一个新的省份。"

"唔，"比尼说，"我不知你在森林里遇见的是什么人，但是，在这儿，搜查是理同样问题的正规仪式。这里到都搜查，每个人都必须接受搜查，从不放松。怀疑心理是普遍存在的，无人例外。它就像发烧一样——人人都会害怕。只有极少的像阿尔剃诺尔的消防巡逻队那样的锐队，才能携带可燃。在每个边界，你得向那里的临时权威们上你的发火装置。你无妨把那些袖珍枪留在我这儿，里蒙，带着它们你将永远到达不了阿姆甘多。"

"新的偏执狂，每个人都怕火者。你知他们是什么人吗？是一群疯，他们认为日暮时发生的一切特别好玩。他们到火烧东西。我知，日之夜，人们惊慌失措，为了赶走星星，将三分之一的萨罗城烧毁。之后的一段时间，尽星星已经退去，另外的三分之一仍未摆脱厄运。这事真令人恶心。所以，那些神智或多或少还健全的人——你们也算在其中吧，也许你们有些惊讶——正在搜查每个人上的火装置，火材、打火机、袖珍枪，或是其它任何能够发火的东西都将禁止——"

"谢林告诉我你打算去阿姆甘多。"里蒙说。

"城郊发生的事情也一样。"西弗娜说“消防巡逻队就是那样的。阿尔剃诺尔和他手下的人才享有使用火的特权。”

"曾经是，"比尼说，"阿姆甘多是你我之辈应该去的地方。可是雷斯塔和我在路途遇上了麻烦。你听见我刚才说的，疯们在力图捕捉大学职员并力图杀死他们吗？当我们向南穿过郊区朝速路走时，差儿被一帮疯抓住。现在，所有森林南边的邻里地区已被那些狂妄的暂居者占据。"

"还有检查站是怎么回事？"里蒙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