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希望赛协尔政府的确相信盖娅的可怕力量，即使相信一也好——虽然杜宾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我并不打算被未知的事吓倒，里奥诺。可能的威胁来源总共有两类——有形的武与神的武，对于这两者，我们都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回到你的战舰去，叫舰队一律守在赛协尔外围。我这艘战舰要单独向盖娅推，但是会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络，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们要在一跃之后就能与我们会合。去吧，里奥诺，还有，把你脸上那愁容给我抹掉。”

“因为我发觉，你认为盖娅充其量不过是第二基地，不会再有更糟的情况。我甚至怀疑，你认为它本就是第二基地。但赛协尔却有一段很特殊的历史，即使在帝国时代亦然。当时，唯独赛协尔拥有相当的自治权，即使在某些所谓‘坏皇帝’的统治下，赛协尔也能奇迹般地免除一些苛捐杂税。简言之，早在帝政时期，赛协尔似乎已经受到盖娅的保护。”

“我必须提各可能，市长，这是我的职责。”

“假如盖娅真的那么可怕，那么我的避雷针特维兹就会首当其冲，康普可能也会一块倒楣——而我正希望如此。”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好吗？你确定知自己在什么吗？”

“我们并没有。”布拉诺说得斩钉截铁。

布拉诺了微笑。“你自己怎么也会提‘万一怎么样…’的问题，里奥诺？”

“嗯，我知了第二基地所在位置，我们要一举解决这两个敌人，里奥诺。让我们首先收拾盖娅，然后再去收拾川陀。”

“可是第二基地却是哈里·谢顿亲手创建，和我们这个基地同时诞生。第二基地在帝政时期并不存在，可是盖娅却已经在那里。因此，盖娅绝不会是第二基地。它是另外一个组织——而且，还有可能是个更可怕的组织。”

“因为这么一来，盖娅便会过度轻敌，这情势对我们非常有利。他们会低估我们的实力，变得比较容易对付。”

“这些盖娅人——不论他们是何方神圣——很有可能是我们前所未见的敌人，因而我们无法准确估算危险的程度。我只是提醒你，市长，这个可能也应该加以权衡。”

“我承认，我们的档案没有半条有关盖娅的资料。可是长久以来，我们对赛协尔联盟一向十分客气，这一也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

“你认为这就是骡未曾招惹赛协尔的原因？”

“有可能。”

“万一这一切都是真的呢，市长？假如盖娅真是那么可怕？”

“因为如此的话，赛协尔联盟就不会反对我们接近盖娅。他们对这个行动越是反，就越会确信应该袖手旁观，好让盖娅吞噬我们。他们会认为，这将是一个很好的教训，足以警戒未来的侵略者。”

“是吗？你的脑袋里怎么会有这念呢，里奥诺？”

“你希望如此？为什么？”

“但是如果过于轻敌的是我们自己呢？”

“基地也从来没有碰过赛协尔，你不至于认为这也是由于盖娅吧？没有任何纪录显示我们过去曾听说过那个世界。”

“为什么呢？”

会远远避开附近的世界——例如赛协尔联盟。”

“所以呢？”

“怎么样？”

“我确定，”她绷着脸说：“我也研究过赛协尔的历史，盖娅不可能是第二基地。可是我刚才告诉过你，我收到了斥候舰的完整报告，从这些报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