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兹立刻眯起双，问：“你又是怎样听来的？”

“我知，而另外这位先生——这个大嗓门——叫作葛兰·崔维兹，我们是由赛协尔听来的。”

“这可实在很拗。”

“詹诺夫，她的年纪可以当你的么女了。”

“我的名字叫詹诺夫·裴洛拉特。”

“没有人要你去死它，葛兰。”裴洛拉特好言相劝。“好啦！让她自嘲一番又有何妨，我自己倒认为这样很有意思，而且满友善的。”

“不她能不能听得到，我们暂时需要一隔绝的觉。听好，老弟，别再欺负她了，我们现在本无计可施，拿她气绝对不是办法。她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女孩，很可能跟我们一样不由己。其实，只要她人在这艘太空船上，我们大概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他们打算摧毁远星号，就不会让她到这里来。如果你一直像个凶神恶煞，他们可能会撤走她，然后摧毁这艘太空船——当然还包括在里面的我们两个。”

“在银河标准语中，‘宝绮思’代表的是‘无上喜’或者‘快乐至极’的意思。”裴洛拉特说。

特说：“非常好听的名字，想必这还不是你的全名吧。”

“谁又喜呢？可是凶的态度无济于事，只会让你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凶神恶煞。喔，亲的兄弟，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凶地对你，如果我过分苛责你的话，你也一定要原谅我，但是无论如何也不用把气在那个女孩上。”

“当然可以，不过你应该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崔维兹想了想，脸上的霾随即一扫而空。“很好，你说得对，是我错了。不过他们派一个小女孩来，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至少也该派个什么军官来，让我们多少到有分量。只派一个小女孩？还一直说这都是盖娅的意思？”

两人避开宝绮思后，崔维兹悄声问：“这样有什么意义？我确定她仍然听得到我们说话，可能还有办法读取我们的心思，这该死的东西。”

“在盖娅的语言中也是这个意思，它跟银河标准语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而‘无上喜’正是我想带给别人的印象。”

宝绮思转望着他，以平静的气说：“不是我，是盖娅听来的。”

“我可不喜任人摆布。”崔维兹气急败坏地说。

裴洛拉特立即正说：“所以我们更应该对她和颜悦，我可不懂你这句话有什么言外之意。”

两人发现宝绮思站在电脑旁边，正俯

“什么？七、八个字怎么能算拗？我有些朋友的名字长达十五个字，而且从来打不定主意该让朋友怎么称呼。我打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用宝绮思这个名字，我妈妈以前叫我‘比’，不知你们能否想像这事情。”

裴洛拉特说：“宝绮思小，我可不可以跟我的同伴私下说几句话？”

“当然不是，名字那么短有什么好，那样到都会碰到同名的人，本没办法分辨谁是谁，男士们还会搞不清哪个才是该死的躯——我的全名是宝绮思比雅拉。”

“男人死了她那副躯！”崔维兹说：“呸！因为她大！”

“我不会耽搁太久的。”裴洛拉特一面说，一面猛扯着崔维兹的手肘，把他拖到隔房间去。

“她指的也许是某位以盖娅当作荣衔的领导者，或者是指这个行星的议会。我们迟早会查真相，但也许不是直接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