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需要我的帮助？”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说服你相信我们不是敌人，那样我们也许就能合作。既然这个努力显然已经失败，我建议双方好歹试着合作一次。”

些。你是个经百战的政治人，而且相当成功，这能从你现在的地位看来；甚至还能算是勇气十足，这能从你现在的豪赌看来。因此请拿你的政治智慧，回忆一下人类的政治史与军事史，并且参照你对人的了解，想想一般民众、政治人、军方官员，通常都是如何行动、如何反应，又是如何互动的，看看我说的话到底是否正确。”

布拉诺没有立即回答，她低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又说：“你这是在唱摇篮曲哄我睡，如果这颗行星上面遍布着骡，你如何能凭一己之力解除那个神力场？这想法实在太荒唐，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提议别有用心。”

“我需要更多实际的证据，否则你说破了嘴也没有用。”

“我并不是只有一个人，”迪柏答：“我有第二基地的全力量我的后盾，这大的力量可以传到我上来，然后再转而对付盖娅。当然，我也可以随时使用这力量，轻易地拨开你的防护罩，就像散一团薄雾。”

“原因之一，单单解除这个力场并没有多大意义，第二基地不能从此无止无休地这项工作，就像我不能永远跟你这样闲扯下去一样，我们需要你的舰队发动实际攻势。再说，如果我无法凭说服你，让你相信两个基地应该视彼此为盟友，也许藉着合作一次重大的冒险行动，可以让你回心转意。言语无法达成的目标，也许能够藉由行动起死回生。”

“然后嘛，至少我们不必再担心其他敌人，只剩下第一基地和第二基地对决，这场决战很快就会明朗化。而现在，你看，我们双方都不敢动手，因为你我两个基地都彼此牵制、腹背受敌。”

“这个行星周围有一个神力场，它必定是一大群骡的老家。即使你完成了摧毁第二基地的梦想，仍旧会成为这颗众骡行星的隶。第二基地究竟对你们造成过什么伤害？我是指真正的伤害，而不是想像中或理论上的。现在你再扪心自问，一个骡就为你们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布拉诺答：“即使你说得正确，第二基地人，我们还是必须冒这个险。只要能够领导有方，再加上科技不断展——神力学和理学齐并——我们就能克服一切困难。哈里·谢顿并没有正确估算这些展，他本不到。在整个谢顿计画中，何曾考虑到第一基地会发展神力场防护罩？我们又何必死守着这个计画？我们宁愿冒险舍弃谢顿计画，自行建立一个新帝国。无论如何，舍弃这个计画而遭到失败，总比依靠它而成功要好些。我们不要在建立一个帝国之后，自己却成为一群木偶，被藏在幕后的第二基地暗中纵。”

“然后呢？”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布拉诺才说：“如果我们可以彼此掩护的话，我愿意更接近盖娅一，除此之外我可什么也没答应。”

“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只要我们一直待在这里，我就无法提供一步的证据。因此我提议双方暂时休战，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可以继续开着防护罩，但是请务必跟我合作一次。我们一同接近这颗行星，等你确信它有危险之后，我会立刻解除它的神力场，然后你就命令你的舰队攻占它。”

“一都没有！让我再提另一个你未曾想到的方案，可以让我不必向你投降，而你也不必向我屈服。现在，我们是在一个叫作盖娅的行星附近。”

此时诺微却突然开：“不可以这么，师傅。直到目前为止，都还没什么大碍，但请不要再一步的行动，我们必须等端星的崔维兹议员来了再说。”

“那就够了。”迪柏说完，上俯面向电脑。

“也许吧！”布拉诺顽地答。“你开始觉得累了吗，第二基地人？”

“你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不了解这失败的后果，不了解它将带给银河全人类什么样的下场。”

“我听到的仍旧只是你的空话。”

“这我相当清楚。”

“可是你知不知，它可能就是骡的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