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的脸上却毫无笑容：“我是说，恳求！在这个姑娘面前，谦卑地恳求。”

“他能吗？”老人以沉静的吻说“你忘了，他并非真正我们的一分。他是帝国的公民，不可能轻易受到侵犯…我猜你上他了，是吗？”

他勉低声下气地说：“我可以见上校吗，中尉？”

艾伐丹急得全发抖：“看在银河的分上，别再闪烁其词！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他终于找到了，却避免与它有实际接。他虽然在那个心灵上了许多苦工，但对那些病态的卑鄙念并未增加任何好，本不想与之亲近。

“玻契斯在哪里？”谢克特促。

“真的？”柯劳第中尉甩着一指挥杖，故作潇洒状“你可以恳求我接见你。”

中尉缓缓摇了摇：“除非我确信情况真很严重，否则我本不能那样。”

现在，只剩下谢克特与波拉伴着沉睡的史瓦兹。谢克特说：“我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你呢？”

谢克特再度站起来，仿佛刚才那句话提醒了他。他又说：“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它当然是傻事。”谢克特苦笑“他是个正人君，我没有说他不是。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他能和我们住在这个世界上吗？他能带你回家乡吗？将一名地球女引见给他的朋友？他的家人？”

艾伐丹咽了一下，开始向后退。波拉的手却抓住他的衣袖，她说：“拜托，贝尔，你绝不能惹他生气。”

“好吧…好，我在等着。”

四名士兵立刻来，两前两后将艾伐丹押去，柯劳第中尉则走在前面带路。

他指的是教长秘书的声音。玻契斯被安置在隔房间，一直像一困兽般踱来踱去，不祥的脚步声听来相当真切，只不过现在却消失了。

艾伐丹没有吭声。

艾伐丹火冒三丈，又随即息怒。他不能——还不能——

“那么赶快跟上校联络。”

“那人的心灵我没接过。慢着——让我听一听，也许教长秘书会——有了，他称呼对方上校。”

中尉终于说：“求见获准。”

于是，考古学家以沙哑的声音吼：“天狼星区的贝尔·艾伐丹，谦卑地恳求值日官接见。”

中尉又说：“你上次愤恨不已，这次也会吗？”

史瓦兹随即惊醒：“怎么回事？”他几乎没有休息过的觉。疲倦钻得太，甚至穿透他的，在另一侧如锯齿般冒来。

谢克特与波拉很快互望一。

“上校，只怕现在并未值班。”

“你能接见我吗，中尉？”

波拉摇了摇：“我也没听到，有好一会儿了。可是，父亲，你认为他会对贝尔怎么样吗？”

“我是说——你可以恳求。”

这只是件小事，可是事到如今，教长秘书的与心灵却集中着、象征着所有的邪恶力量，正要将疾病与毁灭传播到每个住人恒星系。于是，谢克特轻唤史瓦兹：“起来吧。”

“我没那样说。还是可以找得到他——只要事态足够急。”

柯劳第中尉说：“这得视情况而定。”

“你的意思是他不在此地？”

“哦，得很，父亲。这是件傻事，我知。”

“哦——哦，对了。”史瓦兹先是胡四下张望，然后才想起来，他的睛不是看得最清楚的官。于是他再度送心灵卷须，让它们蜿蜒地延伸，尽力侦测一个它们非常熟悉的心灵。

“此时此刻，我就是值日官。”

他向艾伐丹跨一步，接着迅速伸手掌，在艾伐丹面颊的绷带上狠狠掴了一记。

“正是如此…我能见值日官吗？”

“不可能是叛变吧

她哭了起来：“我知，可是也许很快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军官厉声补充“我的名字是柯劳第中尉。没错，你就是那个人。所以说你是天狼世界来的，对不对？而你却跟他们混在一起。银河啊，一个人竟能堕落到这程度！而这姑娘仍旧黏在你边。”他等了一会儿，又慢慢地、不慌不忙地说：“地球婆娘！”

史瓦兹喃喃：“他在另一层楼，正在跟某人谈话。”

“跟谁？”

艾伐丹猛着气，生生压住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