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说“今天我休息，伙计。我不必去总。”

贝莱仔细打量着机人，微微皱起了眉。这是一个新型号的机人，看上去比几年前老型号的机人更像人。这不禁使贝莱想起了他的老伙伴Ｒ·丹尼尔·奥利沃。那是宇宙人制造的机人，曾两度作为贝莱的合作伙伴，侦破了两起谋杀案。一次是在地球上，另一次是在索拉里亚星球上。丹尼尔是个机人，但他看上去和一般的人一模一样；贝莱完全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还常常会思念他。如果所有的机人都像丹尼尔——

“你怎么还在装傻？地球上人人都看过那个超波太空剧，哪个人不知那个女人？嘉迪娅·德尔拉，就是那个女人！”

“Ｒ·格罗尼莫，回总去告诉他们，我明天九上班。”接着，贝莱厉声说：“回去！这是命令！”

本特利走远后，贝莱对机人说：“我收回命令。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Ｒ·格罗尼莫停顿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发抖起来。贝莱看到了，知机人的正电电路中现了抗衡和矛盾。机人必须服从人的命令，但两个人可以发两个完全不同的命令。

Ｒ·格罗尼莫的声音上变得清楚起来。“我要说的话是，他们要你上回去。此事与奥罗拉有关。”

贝莱转向本特利声说：“让他们再过半小时回城。我得上回去了。”

机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扯起嗓叫起来：“贝莱老爷，我有个信要向你转达。总要你上回去。”

贝莱当然知，责问机人是毫无意义的。而且，他也知，万一机人驾驶的通车什么事故，就必然会在地球上掀起反机

“谁？”

“梦里也不会提的！不过，那个叫嘉迪娅的女人，最后去了奥罗拉，而你却老是想着去奥罗拉！”

“那个机人。那是Ｒ·格罗尼莫。”

算啦，算啦，爸爸。你是想去奥罗拉再看看那个女人罢了！”

“你是说，你认为我去奥罗拉是为了——”突然，贝莱惊呼：“噢，上帝啊！”他儿吃惊地皱起了眉。“怎么啦，爸爸？”

机人缓缓转面向贝莱。看来，原来的命令更为烈，但与贝莱的命令相比也不了多少，所以机人这时话也说不清楚了。“老爷，他们告诉我，你可能会命令我回去。如果这样，我要说——”机人把话打住了，然后又瓮声瓮气地说：“我要说——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贝莱皱起了眉。“女人？上帝啊，本，你在胡诌些什么啊！”“好吧，爸爸。这话只在我们两人之间说——别告诉妈妈，一字也别提——在索拉里亚星球上，你与那个女人之间有过什么不寻常的往？我已经大了，你可以告诉我了。”

贝莱迈开大步，边走边气冲冲地责问机人：“他们为什么不让你上告诉我？为什么不给你输用地面通车接我的指令？”

贝莱向儿微微一，本特利就上走开了。他懂得，他父亲既是爸爸，又是侦探，两者职责分明，不容混淆。

“什么事也没有。那个超波太空剧完全是个闹剧，这我对你说过上千次了。她完全不像剧中的那个女人，我也完全不是剧中的那个人。那个太空剧完全是胡编来的。你也应该知，我一直不同意演这个太空剧。但地球政府认为，这有助于改变宇宙人心目中地球人的形象——你可要小心，别和妈妈提什么女人的事！”

这时，那个机人叫喊起来：“贝莱老爷！我有个信要向你转达。总要你上回去。”

“我所属的一个机人通讯员。他怎么到城外来了。今天我休息。我特意把对讲机留在家里了，我不喜他们来打扰我。这算是七级警官的特权吧！可他们竟然派个机人来找我！”

机人显然犹豫起来，然后转过去慢慢走开去，继而又转回来，想往贝莱方向走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全颤抖起来。

机人作了决择。他说：“今天你休息，老爷——总要你上回去。”

“索拉里亚哪一个女人？”

“我听懂了，”贝莱语调呆板他说。贝莱要是不说这话，这机人可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叫喊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