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首先,我们不让他加入;其次,他自己也不愿加入。他住在伊奥斯。你知道伊奥斯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伊奥斯是古希腊的黎明女神,正如奥罗拉是古罗马的黎明女神一样。”
“完全正确。法斯托尔弗博士住在黎明世界的黎明城中,但他自己却不相信黎明。他不知道该怎样把宇宙世界的黎明发展为银河世界的白昼。而利用类人机器人征服银河系是唯一可行的理想办法。可他无法接受这种思想——我们的思想!”
“就因为你们在这方面的分歧,使你们互相成为政敌吗?”贝莱问。
“还不止这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肯公开制造类人机器人的秘密。因此,我们建立了这所机器人学研究院,集中全奥罗拉最好的机器人学家,来揭开这个秘密。”
“至今进展如何?”
“最后我们一定会成功,”瓦西丽亚说,口气中充满了自信。
“为什么不设法让法斯托尔弗博士与你们合作呢?”
“我们正在这样做,”她诡秘地笑了一下。
“就是利用扬德尔之死逼迫法斯托尔弗博士乖乖地听从你们的指使?”
“这个问题不言而喻,是吗?好吧,我已告诉了你我们和法斯托尔弗博士的分歧。现在谈谈你的所谓格里米恩尼斯的问题吧!”
其实,关于格里米恩尼斯和瓦西丽亚的关系贝莱一无所知。他只是有一种想法,一种假设,并在假设的基础上进行他惯用的逻辑推理。如果假设的前提错了,他不仅将一无所获,并将陷入十分被动的境地。他是在玩一场赌博游戏,而且是一场毫无把握的游戏。
贝莱说:“桑蒂里克斯·格里米恩尼斯向你求爱过。”还未等瓦西丽亚反应过来,贝莱再加一码赌注。“而且,不止一次!”
瓦西丽亚双手一合放在膝盖上,在凳子上欠了欠身,好像想坐舒服些似的。他看了看吉斯卡特,后者不动声色,毫无表情。
然后,她看了看贝莱说:“是的,这白痴确实向我求爱过,而且不止一次。”
“而你一直拒绝他,尽管这有点不合奥罗拉的习俗。”
“是的,我对他毫无好感,毫无兴趣。”
“然后,你向他提议,他可以去追求嘉迪娅,因为她长相很像你。”
“真是无稽之谈。他先追求我,再去追求嘉迪娅。因为她长得像我。然而你认为是我怂恿他去追求嘉迪娅。真是高明的逻辑。好吧,即使如你所言,那又怎么样?”瓦西丽亚忽然笑起来。看来,她肯定感到贝莱的推理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