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气急败坏地说：“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未跟他说过话，我们没有安排什么谋来陷害你。我烦透了你在这方面的指控，我要找的只是真相。”

“是的，阁下。”

“我记得那个名字。”愚可倔地持。

“是的，阁下。”

阿贝尔很希望能减轻损失门如今对川陀而言，那名受到心灵改造的太空分析员已经没用了。从今以后，他的任何“记忆”不论看来多么真实，都会被人嗤之以鼻，会被视为荒诞无稽。世人将会认为他是川陀帝国主义的工，而且是个残破的工。

发孚转过来，以威严、缓慢而吃力的步伐走回办公桌后面，再爬上他的座椅。

愚可依言照。

“那么，不论他是谁，他拿我的名字作掩饰？”

“是的，阁下。”

“我可能是那个人吗？”

“我低下望着你吗？”

“没有，阁下。”

转过来。

发孚畸形的双在下面努力挪动，载着不成比例的躯与向前走。他面红耳赤，但双依然原有的傲目光。斯汀狂放地哧哧大笑，发孚那对睛立即转向他，他把笑声咽下去。其他人都看呆了，全默默坐在原。

“你抬起望着我吗？”

兹到目眩。这个人在座位上如此相貌堂堂、如此威风凛凛，此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突然变成一个可怜的侏儒。

愚可张大睛，看着他一步步近。

“不可能，阁下。”

他说：“我成年之后，从未允许任何外人见到我站立的样。这场会议还有任何理由继续下去吗？”

“你确定吗？”

坐着的愚可与站着的发孚平行面对面、直勾勾地彼此瞪视。

“而你抬望向他，至少试图那样。”

愚可可怜兮兮地说：“我似乎不该忘记，阁下，但是我不知。”

下来！仿佛他在办公桌后面屈膝跪下。

他以一名大亨的份，对一个弗罗纳人说话。

“是的，阁下。”

“我不是要你记得他的长相。你能忘记这个吗？”他展开双臂，比了比自己的形“你能忘记我的样，我走路的方式吗？”

“至少你记得这一？你确定吗？”

愚可说：“没有，阁下。”

“有什么关系吗？”发孚问“我确定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是川陀和分

“坐下来。”

“谢谢你的好意，这我能确定。喂，你——愚可，不你真名叫什么…”

两人现在已面对面。

他迟疑不决，首先开的是兹。

“你仍说你记得的那个名字是发孚吗？”

“现在你记起来没有？”兹问。

“我不记得他的长相，阁下。”

愚可抬起来，答：“阁下。”

“是的，阁下。”

发孚冷笑：“你的人忘记台词了吗？还是如果让他在下一场戏才记起我的长相，这个故事会显得更加可信？”

但他随即走来，明明是双脚着地。

发孚必定会把他自己对这场会议的回忆广为宣扬，让它传遍整个银河，而且他甚至无须扭曲太多事实，就能使它成为极佳的反川陀宣传。

“是的，阁下。”

“那么，我能否问他几个问题？”

“是的，阁下。”

“应…应该足这样。”

“可是当时你坐着，他站着，而你抬望向他。”

发孚说：“我是不是那个绕过桌向你走来的人？”

兹说：“在我看来，有个非常好的理由不该就此休会，我们尚未确定动用心灵改造的究竟是谁。你曾经指控斯汀大亨，而斯汀也反过来指控你。即使你们两位都搞错了，实两人都是清白的，你俩仍旧相信作案的是五大大亨之一。那么，到底是哪位呢？”

阿贝尔到尴尬又懊恼。到目前为止，这次会议实在极其巧成拙。不论在哪个阶段，发孚总能设法证明自己有理，而对方的指控错误。发孚已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难者，他受到川陀的勒索，被迫席这场会议，并且成为错误指控的对象。在他的驳斥下，那些指控立刻崩溃。

一时之间发孚未有任何行动。他那不见嘴的嘴或许绷了些，两颊与下青黑胡碴下的颚肌隆起少许。然后，他从座椅上了下来。

“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这个人低望着你。”

“他低下望着你，事实上，是像座山那样站在你面前。”

“请便。”

“你记得某人从桌的另一侧向你走来，当时你坐在那里，被下了药而动弹不得。”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