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事实的话了。
有人敲门,然后门立刻开了,不等待回应。在比恩转身看是谁之前,他就知道肯定是一个教官——如果是一个孩子的话,安德的头抬得太高了。
安德森少校和格拉夫上校。
“安德·维京,”格拉夫说。
安德站起身。“是,长官。”死气回到了他的声音里。
“今天你在战斗室的表现很不顺从,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比恩不能相信那种愚蠢的话。在安德经过了这么多以后——那些教官们“强加到”他身上——他们还要让他继续这个压迫性的游戏?甚至“现在”也要让他完全孤立么?这些家伙也太冷酷无情了。
安德的回答仍然是毫无生气的“是,长官。”但是比恩受够了。“我想现在是该有人告诉教官我们对你们所作所为的意见了。”
安德森和格拉夫根本没有表示听到他说话了。相反,安德森递给安德一整张纸。不是调遣令。是一张写满命令的纸。安德被调出学校了。
“毕业了?”比恩问。
安德点点头。
“他们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比恩问“你只提早了两到三年。你早就学会该怎么去走路,去说话,去穿衣服了。他们还有什么要教你的呢?”这些不过是一个笑话。他们真的认为有人被愚弄了么?你们训斥安德不顺从,但是你们又让他毕业,因为你们很快就要打仗了,你们不能给他很多时间去准备。他是你们胜利的希望,你们对待他就象从鞋底刮下的泥。
“我知道的是,游戏结束了,”安德说。他叠好了纸。“不要太着急,我可以和我的战队谈谈么?”
“没有时间了,”格拉夫说“你的太空梭二十分钟后离开,另外,在你接到命令后最好不要和他们交谈,这样容易一点。”
“对他们还是对你?”安德问。
他转向比恩,拉着他的手。对比恩来说。象是在触摸上帝的手指一样。给了他很多光明。也许我是他的朋友。也许他觉得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朋友…我也对他有同样的感觉。
然后,结束了。安德收回自己的手。他转身要出门。
“等一下,”比恩说“你要去哪里?战术?导航?后勤?”
“指挥学院。”安德说。
“初级指挥学院?”
“指挥学院。”安德走出了大门。
直接升指挥学院。顶尖的学校,其位置还是秘密。成人才能去指挥学院。战争肯定很接近了,跳过了所有预定该学的战术和初级指挥的东西。
他抓住了格拉夫的袖子“没有人在十六岁以前进入指挥学院。”
格拉夫甩开比恩的手,离开了。不管他是否听出了比恩话里的挖苦,他什么也没表示。
门关了。比恩独自站在安德的宿舍里。
他四处张望。安德不在,这间屋子就什么也不是。就在几天前,还不到一个星期,那时比恩站在这里,安德告诉他最终他得到了一个小队。
不知何故,现在比恩想到的是颇克交给他六颗花生时的情景。那时她交给他的,是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