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你了些什么？”

“是的，诺曼。”她回答。她站在那儿注视着他，纹丝不动，十分平静。

在这段时间里，他始终神志不清。

诺曼一直没有正视这状况暗示的一切。现在该面对现实了。他不愿那样，可是他不得不那样。他问：“贝思，你认为正在发生的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他想起多年以前，他刚开始受训的时候，在博里戈的州立医院工作。诺曼被他的导师派去写一名特殊病人的治疗状况报告。那名病人约28岁，样讨人喜，受过良好的教育。诺曼和他无所不谈：奥斯比汽车装油压自动控制传动装置、最佳的冲狼海滩、阿德莱·史文森近日的总统竞选、怀特·福特的投球，甚至还有弗洛伊德的理论。那小伙十分可，只是一个劲儿地烟，而且内心似乎相当张。最后诺曼拐弯抹角地问他，为什么会被送到医院来。

“是的，这不是哈里的缘故。”

“这不是哈里的缘故。”

喝了一，可是那味令人很不舒服。屋的那一，控制台屏幕上还亮着“我现在要把你杀了。”他又向哈里望去，哈里依然于昏迷状态，静脉注不停地输他的膀。

“它们是怎么连接在一起的？钮在那儿，贝思？”

“你把DH-8号周围的炸药全接上了引信。”

贝思反应平淡、毫无表情地望着他。“你是怎么想的，诺曼？”

“贝思，你曾经答应过你不会那样的。”

“是的，诺曼。”

直到那个时候，诺曼才知这个青年是何许人：阿·怀尔，十几岁的时候，在棕榈滩的拖车中，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然后在加油站杀死了6个人，又在超级市场的停车场上杀死另外3个人，最后去警察局自首。由于犯重罪、悔恨无比，在那儿哭哭啼啼、歇斯底里。怀尔在医院已经待了10年，在此期间曾数次野蛮地攻击医务人员。

6小时40分

“这一切什么？”

诺曼去找他的导师，要求知为什么让他陷于这境地。导师对他说：陷于这境地吗？是的，诺曼说，陷于这境地。导师说：难事先没有把那个人的姓名告诉你吗？难他的姓名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吗？诺曼回答说：我并不留意这事。

“你是说，它们会自动爆炸？”

你最好多加注意，诺曼，导师说。在这场合，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松警惕

那儿也闪烁着红灯，就在舷窗的下方。她把居留舱四周的炸药也接上了引信。

小伙没有说个所以然来。他到抱歉，似乎记不清什么原因了。在诺曼的再三盘问下，他不再那么可了，脾气愈来愈急躁。最后他变得然大怒，敲击着桌，命令诺曼谈别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呢？”诺曼问。他掀开裹在上的毯，站起来。他弯曲了一下绑着绷带的膝盖；膝盖还是疼，但是不那么严重。诺曼向舷窗走去，看着窗外。他可以看到远那一串红灯，贝思已把它们接上了炸药。他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她对这一切的态度和行为是如此反常。诺曼低朝居留舱的底看去。

“屏幕上现的文字。又一表现形式攻击我们。”

就是这个人，满怀愤怒地站在诺曼面前，用脚踢着桌，把椅摔向后的墙上。诺曼当时还是一名学生，不知该怎么理这场面。他转过来，想逃离屋，可是后的房间是锁着的。他们把他锁在了屋里，这是与狂暴的病人谈话时惯常的法。在他后，怀尔举起桌向墙上砸去，现在正朝他走来。诺曼一时惊恐万状，最后他听到了开锁的声音，三名材大的护理人员冲了来，一把抓住怀尔，把他拽走了。怀尔还在声尖叫，恶声恶气地诅咒着。

“我知。但我不得不那样。”

“没有钮。它们连接在自动震动传上。”

“了？”

贝思缓缓地笑了起来，那是一懒洋洋的、极为稽的微笑，仿佛他让她觉得好笑。“你真的不知吗？”他知。是的，他思忖，他知。而这个念使他浑到一阵凉意。“你在行这些表现，贝思。”

“贝思，这样是愚蠢的。还有人在行这些表现。到底是谁在表现，贝思？”

“不，诺曼，”贝思回答，神态还是那么平静“我没有行表现。是你自己在行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