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一个肾脏移植病人下午已出院,这间病房她也查看了一遍。
接下来一间的房门上写着“库房”这是外科楼上的一间标准房间。绷带、缝术箱及衣物床单等都贮存在那里。她开门进去,走过一排又一排装有静脉注射液的药瓶,经过一盘盘各种医疗用具,还有消过毒的口罩、工作服以及护士和护理员的备用制服。
她停下脚步,眼睛盯住了一件蓝色浴衣。浴衣胡乱地塞在一个架子的角落里,架子的其它地方整齐地放着折好的一叠叠白色裤子、衬衫及医院护理员穿的上衣。
她大声喊护士。
“这是不可能的,”埃利斯说,一边不停地在护士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绝对不可能。他手术才两天——一天半,他不可能离开。”
“他离开了,”珍妮特·罗斯说“而且他用他能用的唯一办法离开了。他换上了护理员的制服,然后他很可能是走到下面六楼,再乘电梯到大厅。不会有人注意他的,护理员进进出出没有固定时间。”
埃利斯穿着礼服和一件有褶边的白衬衫。他的宽领带松散着,嘴里叼着一支烟。她以前从没看到他抽烟。“我还是不相信,”他说“给他用了大剂量的氯丙嗪让他镇静下来,并且——”
“根本没服用,”罗斯说。不愿相信本森已经走了,他这是抗拒事实,顽固不化。
“他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罗斯说“大约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她看看莫里斯。“你记得是谁带假发来的吗?”
“一位漂亮的姑娘,”莫里斯说。
“你记得她的名字吗?”罗斯带着一丝讥讽的口气说。
“安吉拉·布莱克,”莫里斯脱口而出。
“看看你是否能在电话簿里找到她,”罗斯说。莫里斯开始查找。这时电话铃响了,埃利斯拿起电话,听了听,接着一声不响地把电话递给罗斯。
“喂,”罗斯说。
“我作了计算机预测,”格哈得说“结果刚出来。你是对的,本森移植的计算机正处在学习圈里。他的刺激点与预测的曲线完全一致。”
“这大好了,”罗斯说。她一边听,一边看着埃利斯、莫里斯和警察,他们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她。
“和你说的完全一样,”格哈得说“本森显然喜欢这些电击,他发作的频率正越来越高,曲线陡然上升。”
“他什么时候会垮下来?”
“很快的,”格哈得说“假设他不打破循环圈——我怀疑他不会——那么他将从早上六点零四分起受到几乎是不断的刺激。”
“你的预测确切吗?”她皱着眉头问。她看看手表,已是十二点半。
“没错,”格哈得说“连续刺激从今天早上六点零四分开始。”
“好吧,”罗斯说完挂上电话。她看看其他人。“本森和他的计算机已进入学习发展圈。预测他在今天早上六点崩溃。”
“天哪!”埃利斯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六小时都不到了。”
房间那头,莫里斯放下电话簿正在和问讯台讲话。“那么试试洛杉矶西区,”他顿了一下说“看看新名单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