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赤坂西格玛饭店进行访谈。”
“我没兴趣见他了,用钱把他打发掉,就用广告费的名义吧。”
“钱固然是重要的,但是您若不给他个面子应酬一番的话,到时候他不知道会写些什么样的内容,或是发表什么样的意见。那个人不但极有势力而且人脉也相当广阔,爽约的话,可能会对我方不利。”
真广满怀强烈的怒气,狠狠地瞪着秘书室长。
“不过是名为经营评论家的一条狗而已,我想怎样都不行吗?西格玛算是哪门子的大公司啊?既然有空在这儿摆出忠臣的脸孔废话连篇,那就给我回去反省反省自己的无能!”
怒吼,大理石地板响起的鞋音,被猛烈甩上的门扉。总裁愤然离席之后,一声叹息打破了沉重凝滞的静默。
“真是的,要是上代还健在的话。”
“那是禁语呀。”
“我知道,我知道…”
面面相觑,董监事们一致地摇头叹息。他们除了是同僚之外,还拥有浩之介学校同学的这一层关系在。
“这儿还有禁语的后续,如果真广少爷和枫子小姐的性别对调过来的话,上代想必会做出另一种选择吧。”
真是不可思议,这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阴谋策划趁机取代无能的真广,让自己成为西格玛的统帅。或许浩之介生前对他们所灌输的臣下意识,早已将他们彻底洗脑了吧。西格玛公司推崇仓桥家为宗主的一种宗教结社之存在事实,从这样的主从关系形态上亦可一览无遗。
“这另一种选择,难道就不能由我们重新来做吗?”
那是常董平嵨的声音,专务的视线转移过去。
“平嵨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当然是西格玛公司的发展,我期望它能够日益繁荣兴盛。”
“你所考虑的应该是仓桥家而不是西格玛公司吧。”
专务的语调相当尖锐,平嵨超乎必要地接近仓桥枫子一事,他向来都很清楚。其他的董监事们也全都知道,惟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真广一人而已。
“那是理所当然的嘛。西格玛公司是仓桥家的公司,是上代所遗留下来的财产。不论是为哪一方作打算,自然而然也得考虑到另一方才行。如果有人硬要说这是不对的,那么我倒想听听看他的理由何在。”
平嵨的措辞有礼,但语气中却透露着一股恶意。见到专务词穷而无法回答,副社长插嘴说道。
“我相信平嵨君对西格玛公司的用心并无虚假。然而,忠诚心若是用错了方向,有的时候反而会造成伤害啊。平地起风波,这种事情怎能说是为了公司好呢?”
“这块平地正在向下沉沦。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事先做好防备的工作而已。”
“我们可并不想成为乱臣贼子呀。”
“这又是旧时代的语言了。”
平嵨的回应混杂着嘲笑与苦笑。
副社长的脸上像是涂满了朱砂一般,其他的董监事们则不悦地皱起眉头或是紧抿着嘴唇。空气急遽冷却,并且在冰冷的状态下开始沸腾。察觉到这个状况的另一位专务开口说话,有点勉强地把话题转开。
“话说回来,国内的高尔夫球场建设,从今以后恐怕会越来越不顺利呢。就如同过去上代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接下来是西伯利亚的世界了。海参威早已经成为自由港,我们也该飞出狭小的日本,把眼光移向其他大陆才对呀!”
“的确如此。如果上代仍然健在的话,这个时候的西伯利亚沿海地区,说不定有一半以上的土地都是我们西格玛的财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