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和水,一副体力都消耗光了的样子。
“站起来!站起来啊!没出息的家伙!”
耕平好不容易才将比他重十公斤以上的根岸推到落地窗边。管家将根岸接了过去,用单手把他丢进了沙龙里,当耕平抓住长田的领子,准备开始要拖他的时候,另一个人的手抱住了耕平的脚。
那是自称西画画家的唐泽。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却没有一点神采,耕平并没有甩掉他,反而维持那个样子拖着他。
“求求你!别再责备我了!”
耕平让吵闹的唐泽继续抓着他的脚,将长田交给管家后,他和唐泽一起跌进了沙龙;北本先生则快速地将落地窗关了起来。唐泽蹲在地上,泥水弄脏了地毯,仍继续大吵大闹。
“我是借用过名人的名字画过假画没错!我把我画的画卖给了没有艺术眼光的暴发户。可是即使我用我的名字发表作品,也没有人会认可我的实力啊!而当我用别人的名字发表作品时,所有人却都说是天才、杰作,光会说些奉承的话!”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北本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听见了你和我听不到的声音:谴责、怪罪他的声音。”
北本先生一边把唐泽带到里面,一边回答着耕平的问题。
“嗯…是那个叫亚尔达什么的家伙的声音吗?”
“不,是他自己的声音。他的潜意识形成了一面镜子,将他自己的心理反映出来,他心中的愧疚正责备着他自己。”
“良心的呵责吗?我可不敢领教啊!”耕平一边说,—边小跑步到暖炉旁边,从冷却的灰烬中拿出铁制二沉重的火铲子。落地窗的外头化成了一片铅色,在那其中则有猪人丑怪的身影蠕动着。
悲惨的情形发生了。
落地窗被敲破,猪人长长的鼻尖伸进了沙龙,在香津子发出凄厉的尖叫时,耕平跑到落地窗边,用力踢了猪人的鼻子。
猪人发出难以形容的叫声后把脸缩了回去。风雨从破掉的窗户吹进沙龙,打在倒在窗边的长田身上。
接着,一连串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沙龙里到处都有猪人的鼻尖伸了进来。就像是玩“打地鼠”一样,耕平沿着窗边,把每个猪人的鼻子用火铲子各打了一次。被打到的猪人发了讨厌的声音,血喷了出来;当耕平重复了这个动作三次时,响起了另一片较大的玻璃被打破的声音。
连身体都滚进来的猪人踩在散乱的玻璃碎片上,盛气凌人地咆哮起来。最靠近猪人的根岸吓得全身发软站不起来,只是目瞪口呆地倒在地板上抬头看着猪人。猪人用黄色的、充满恶毒念头的眼神看了根岸一眼,它把手往下一甩,长长的爪尖便割伤了根岸的脸颊,顿时他的脸颊多了好几道血痕,根岸不由得往后退了
几步。同时,耕平则打了第四只猪人的鼻子,往根岸这里跑了过来。
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