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吧,小田切亚弓到底有什么阴谋?”
“阴谋?小田切亚弓?”
藤崎一定是在黑暗中把眼睛瞪的大大的。回答耕平这句话的是藤崎以外的人。两只手电筒的灯光逐渐接近,到了耕平和来梦身旁就停了下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小田切亚弓的表情又冷又硬,像深冬里的石头一样,在她后面一步的是经纪人平岛。
***
“啊,亚弓小姐。”
藤崎又发出了摇尾乞怜的声音。耕平一松手,藤崎就摇摇晃晃的倾向亚弓,但是经纪人平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边安抚边斥责的把他带到了一段距离之外。亚弓对这情景毫不关心,依然把视线停留在耕平身上。
“好啦,你希望我从什么开始回答?”
“我想知道,你选择圣路加斯大学为据点,让这里的师生研究黑魔术的理由。”
“唷,你以为我只选择了圣路加斯大学吗?”
小田切亚弓用稍高的声音笑着。让耕平发觉了自己的愚昧。今年秋天,亚弓在天天十多所大学安排公演的行程。而事实显示,白凤大学也发生了惨事。不,说不定各地都已经发生了惨事,只是电视、报纸无法发布消息而已。
“你预定举办公演的大学,是不是全部都在研究拜蛇教的秘密仪式?”
耕平低声询问,回答他的是在手电筒灯光反射下的嘲讽笑容。原来如此--耕平不得不有所领会。集体催眠不是靠一时的狂热,而是需要长时间培育的。
“这三天内,在日全蚀下会同时发生多起暴动、骚乱、放火、爆破事件。一波抓起万波波动。东京将成为无政府状态,等大家恢复神智的时候,我父亲已经成为无上的权力者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我恨他。”
“因为他不让你当继承人吗?”
耕平冷不防的把言词的剑刺向亚弓,亚弓却轻盈的闪过了这一击。
“我不否认,法这,更基于这个大原因的是我恨父亲对待母亲的方式。”
“他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吗?”
“对,这件事稍后再说明。看到眼前的实况,你就应该知道我父亲的异常力量有多么的强烈。但是,还是可以让它结束的。”
“可以让日蚀结束,世界恢复祥和吗?”
“如果我父亲死了的话。”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关连?”
耕平紧接着询问,这时候他感觉到来梦握着他的那一只手握的更紧了。在日全蚀的黑暗天空下,靠着手电筒的光面对着面那种感觉非常异常。
“耶稣死的时候,太阳失去了光芒。你只要想成会有跟那种状况相反的相象发生就对了。”
耕平不由得看了看四周,他不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但是毕竟是基督教学校的学生,他觉得小田切亚弓的比喻有点亵渎神明。亚弓发出了走调的笑声。
“反正现在再装出信徒的模样也太迟啦,越刺耳的比喻越适合我父亲。”
亚弓停止笑声,改变了语气。
“母亲只是在父亲的威逼下扮演一个理想的妻子而已。没有自我;也没有自我意识。一切都被父亲剥夺了”
小田切亚弓的表情、声音,平常都穿戴着看不见的厚重盔甲,不容易看得出来她心晨在想些什么。但是这时候盔甲开始颤动,发出了悉悉唆唆的声音。看来亚弓对母亲的好感远胜过对父亲,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率直的询问也是一种有效的交涉方法。亚弓还是一张扼杀所有表情的脸,回答他说:“我希望你打倒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