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后，光树弯下腰来观察姊姊的脚，他故意摇摇说：“安你也没用了，你的右脚全毁啦！反正你的生活也不会成问题，找个地方养老，悠闲地过日吧！”

“你这个垃圾！”

笛的脸已经转为铁灰，但她还是不愿意让弟弟看到自己弱的一面。

来梦赞

在地下通里没没脑地拚命跑，难免失去了方向。在很意外的情况下，来梦和耕平居然逃了城堡。尽如此，耕平和脑里还是浮现各式各样的程序：该回城里去呢？还是脆就这样走到车站呢？北本先生还在城里，丢他一个人走好吗？

“姊，这样形容不太好吧？应该说我是在背地里监护着你啊，看到你不能如愿以偿，最失望的人是我啊。”

“你能什么？”

光树好像不打算找人来救姊姊似的。

“不怎样，我对那个能耕平本来就没什么好。现在他又知了那么多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理掉，免得将来麻烦。”

“来梦，我想回城堡向北本先生报告，你觉得呢？”

“哼，赖之？”

“这个嘛至少目前可以不伸援手，看着姊姊死去。不过更教我在意的是”

光树耸耸肩：“宗家应该说我的。”

耕平决定回到城堡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夜应该可以走到车站，可是在城镇开始活动前，什么也没办法；而且火车跟电话说不定也都因为大雪不通了；半路上也很可能有遇到天候突变；再说也不能把被钢琴压到脚的笛长时间放着不。

光树从鼻闷哼了一声：“那家伙一独创都没有，什么宴会、麻药游戏，标准的纨袴弟，如果没有自杀手册的话，连自杀都不会，这样的家伙能什么？”

“不过嘛会跟法扯上关系的人都有动不动就表演得太夸张的病。赖之那家伙现在八成也正在发挥他三的演技吧。”

＊＊＊

“你一直躲在暗地里偷看吗？”

光树从前的袋里拿一张照片，抵在姊姊的鼻上说：“这张照片拍的是最新式生鲜垃圾理系统。”光树自傲在解释：“把那家伙的尸丢这里，温菌就会把尸完全分解，二十四小时后就变成了堆粉末。这些粉末可以成为无公害的有机料，随便你要洒在土壤上也好，倒下里也行。这就是一也不留痕迹，毫无破绽的犯罪啦！”

“你真的能把他理掉？”

雪完全停了，风也不了，天空没有一片去，月亮挂在晴空中，几近于满月。来梦转过去，指着针叶树林的方向。

“嗯，就这样吧。”

“没想到会走城堡外，我还以为会走到城堡里的某个房间呢”

来梦和耕平慎重地把门往前一拉。光线就一一地来，是淡蓝银的光。几乎在同时了些许的风，极少量的雪也跟着飞舞来，他们走门外，真的是如假包换的外；积雪的山野、积雪的树木，浮现在远的棱线应该是北阿尔卑斯山吧？说起来满讽刺的，这次的旅行耕平还是到现在才看到北阿尔卑斯山呢。视线一转，看见湖泊就在不远的地方。耕平甩甩，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八半了。对一个从死里逃生的人来说，夜晚还长的很呢！

“好惨啊，姊姊，你居然被那两个小鬼整成这样。”

被留下来的笛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她忍住痛苦抬看，是弟弟光树。

笛没有反驳，因为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光树不她。继续自说自话。

“别搞错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宗家选中的是赖之，又不是你，难早上的事你已经忘了吗？”

光树在哑无言的姊姊面前继续说着：“我们亲的祖母说不定是想除去我们这些不肖的孙才策划了今天的事。”

光树一边用手抚摸着照片，一边还着怜之情。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好像现在才觉到自己的弟弟有多么不正常。光树大概也受到姊姊的思绪，便挪揄地看着她说：“别担心，我不会把姊姊拿去当有机料的。”

“城堡在那边！”

“你引以为傲的红母已经被除掉了吧？不然他们不会到这里来的。我看你也没嘴上说的那么厉害。”

耕平搂着来梦的肩膀走向房间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个跟来时不同的门。耕平打开门，先观察数秒钟后，才走上通往上面的长木制楼梯。走房间时，来梦不放心地又回过去看，可是，想到应该赶快离开这里通知人家来救她才对，又匆匆赶上耕平爬上了楼梯。

笛声音颤抖地咒骂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