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酒的琥珀色泽,或是披着长袍漫步在沉思的小径上。虽然他不自由的双脚令人同情,但他随着年岁增长而完成的高尚气质,实在令人称羡。
有希子弯下身与父亲耳语之后,便向相马父女走过来。
“这是我的女儿,叶月,这位是白根小姐,是爸爸的书迷哦。”
“我是白根有希子,你好。”
有希子报以微笑。
叶月盯着有希子白皙的脸庞,一语不发地攫住父亲的袖子。
“叶月,怎么不打声招呼呢?”
邦生在叶月的进退应对上从不曾松懈。“如果对方无礼,我们也没有必要守礼。”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说“如果对方守礼,我们也应该以礼回应。”因此当叶月忘了遵守礼节,帮生决不宽怠。
“你好,我是相马叶月。”叶月的头轻轻点了一下,很快地又粘回父亲的袖子。叶月面对父亲的客人想来大方客气,但此时却一反常态,显得有点怕生。有希子不能冷落父亲,于是她再度行礼致意之后即转身离去。
当生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对吗?”叶月却无法明确回答。
“我也不知道…”
Ⅲ
大厅的另一个角落,有将近二十名游客正坐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高声谈话。
“那群野狼把我们关在这种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在考虑怎么料理我们吧?”
“而且还得决定吃人的顺序,谈论着如何瓜分柔软的肥肉。”
笑声顿时大作,其中还有人拍手叫好,帮生正好认识这个话题的核心人物。
这个人就是神秘的美食鉴赏家增永。会用“神秘”这个词来形容他的人大概只有邦生吧。在外界,增永的名气大过邦生,他的人面广,话题丰富,主持的美食节目也是佳评如潮。
“这些人怎么这么问啊?”
邦生想着,后来才明白原因就出在眼前的危机,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此外,与其一个人闷在房里,还不如找几个人聊天来得有益身心健康,当然身心健康并不代表没有丧命之虞。
“嗨,相马先生,想不到会遇上这种怪事,这下子我们也没办法在休闲都市轻松度日了。”
增永露出亲腻的笑容,拼命钻出人群往邦生所在位置走去。叶月看到一个接一个的新面孔向不善交际的父亲打招呼,好奇之余不禁发出窃笑。
“是啊。”
邦省简短应答,增永则无视他冷淡的态度,径自抱起一个酒瓶。看来这个美食家的确相当珍惜这瓶名叫夏特什么碗糕的名酒。
“想必东堂企业一定会极力掩饰这个突发事件,尽可能不让它公布于世,在他们看来,如何应付新闻媒体,可能比拯救游客性命要来的棘手多了。”
“话虽如此,新闻媒体真的有可能不闻不问吗?”
“北海日报与北日本电视台的最大股东正是东堂复合企业,而且他们还握有东京国民报与樱花电视台的大多数股份,只要东堂有心,就没有办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