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凉子称为凉子大人、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岸本,对我这糊弄的回答可不满意。
哎,怎么可能,才不会是简单的休假呢。不要骗我了。我们可是同道呀。
在我连伤口的疼痛都忘记了,正要一脚把他踢飞的时刻
泉田君。
岸本警部补。
分别招呼自己部下的声音同时想起,两位上司一起现身。两位美女在夜雾下的阳台上互相瞪视,仿佛艳丽的大红玫瑰和清秀的白百合之间迸发出青色的火花,也不知是璀灿呢,还是恐怖呢?
你跑来干什么?
我负责来宾的保卫工作。
我就是来宾。
凉子对哑口无言的宿敌挺起胸膛:
也就是说,保护我的神圣职责就落到你头上了哟。哦呵呵呵,在你无聊的职业生涯中,这可是最有意义的工作啦。喂,快点,能保卫就好好保卫一个给我看看!
对不起,室町警视,她喝醉了。
你说什么呢,我很清醒。像冰一样冷静哦。想从现在的我身上夺走理性和良识,回头我可会找你算帐的。
真是一定说服力都没有。由纪子忍不住愤慨:
不用瞎操心。你的理性和良识都给你自己剩着好啦。刚才我还不小心打了泉田警部补,早知道应该打他的上司才对。
这可是真是言多必失。由纪子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手捂嘴,可凉子樱花瓣一样美丽的耳朵会张得像扇叶一样,把由纪子的失言捕获无遗不,说不定是我的错觉呢,我往好处想着。
是吗,由纪竟敢打泉田君。
那个那是
你竟然打受伤的人。你打了受伤的人对吧?你是不是打了受伤的人?
凉子的声音像唱歌似的往上提。由纪子似乎招架不住了,可是也不能转身逃跑吧。
换过来,你得让我打。这样才公平。
别闹了。你有什么立场责怪别人?
哎呀,我可没打过已经受伤的人哦。打人打到受伤的倒是有过。
这还得意?而且这话即使不算说谎,也不能叫正确。照着已经被打倒的对手两腿之间踩下去使对方昏厥,这种事她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当时的情形是我突然出现在室町警视背后的,没有办法的事。要是美国的话,背后的人可能会突然袭击呢。请您别在意了。
你说的请别在意,是对谁说的?
她用不怀好意的语气不怀好意地挑刺。
对您二位都是。
哎呀,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对罗特里奇家的恐龙女说的呢!
实在被她气得不行,我无话可说了。由纪子倒开始努力使对话向理性的方向转移:
应该对罗特里奇家提出起诉,至少有过失伤害、扣押监禁、损坏财产这些罪过呢。不过考虑到其他情况,比较现实的方法还是庭外和解吧。
对方是罗特里奇家呢,要是只给一亿美元可不干。那样的话就法庭上见吧,泉田君。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没关系的嘛。反正他们榨我们的钱可是以百亿美元为单位的,稍微抢回来一点,是日本人的正当权力。
要是事态升级恶化了怎么办呢?你想下地狱,随便你好了,可不要把别人也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