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为对象,看是否还能发挥男性雄风”他们在哄笑中对老妇人施暴,并想夺取妇人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作为战利品,老妇人咬着指头,想把戒指吞下,但却卡在喉上。俯视着苦闷的老妇人,那上尉更为之大笑,以军用匕首割开老妇人的咽喉,取出戒指。然而,那只手就被奔来的米达麦亚扭了起来。
认得米达麦亚的这上尉,脸上浮现了条纹花样。那是狼狈、不平及冷笑的三原色。米达麦亚锐利地看出那并非反省、后悔及恐惧,而自觉到怒气已迅速升到了危险水平,上尉发出哀叫,因为那抓的手腕发出激烈疼痛。
“好,你要如何辩解?这位弱小的老妇人空手地攻击带有武器的年轻力壮的军官,军官因为无法抵抗,只好使用武器自卫,是吗?”
“…”“就算如此,也没有必要抢夺她的戒指吧?不是吗?”
好不容易对方有了回答。但那却是出乎达米麦亚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有个父亲哦!”“谁在跟你做户口调查?”
“你听完我的话。我的父亲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表弟。另外,我姐姐嫁入了立典亥姆侯爵一门。在你要主持那廉价的正义之前,最好查一下我的族谱。”
渥佛根·米达麦亚虽是罕有的勇敢青年,但他的现在并非只靠勇敢来建立的。在公私方面的种种战斗中,他都正确地算出敌人的技俩和自己的实力,预测结果,以最佳效率获取实质的胜利,所以才在二十多岁就获得了提督的座位及相对的名声。
此时他应当也该如此吧?但是,愤怒的水量已经越过忍耐的堤防。而对此加上毁灭一击的是上尉白己。不经由正当的议论,甚至也不经由自己的狡辩,而想以权贵的威势来使自己的过错正当化。
米达麦亚抓着那染着血和污辱的手腕,把上尉的身体拉了起来。上尉的友人们,脸色要比上尉本人更苍白。他们就算纠集五打的人数,也对抗不了米达麦亚一个人的锐气。
“在帝国军军规上明文记载:以不法手段危害人民,有损军威者,以将官之权限可处以极刑。根摇这条文,将卿即处刑以正军规!”
在米达麦亚的表情中,看出了拒绝让步的严峻,上尉的表情为之一变。他会变得凶暴,是只有在面对无力的对手的时候。他虽然不懂得尊敬勇者之道,但却懂得去畏惧。
“等一下,让我见见公爵。”
他孱弱地哀求着。他已忘记在不久前的过去,自己曾对他人的哀求报以冷笑。卑鄙者的特性,忘却自己所犯的罪,而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拔出枪来,至少给你反击的机会。”
这就是回答。上尉疯狂地环视左右,但没有任何人帮助他。当摇动的视线看到老妇人染血的死相时,上尉的神经线断了。他那尖锐的叫声使友人们的背脊生出了冰柱,他拔出手枪。
当他把枪口对着米达麦亚时,看到令人无法相信的景象。对方的右手已握着手枪,枪口正对着他。这是不可能的。先拔枪的人是他啊——
上尉开枪了。偏离米达麦亚的脸约三十公分的光束破空而去时,米达麦亚的手指才出了力。
光束正确地射中上尉的两眼之间。
像表兄弟之子这般遥远的血缘关系,布朗胥百克公爵欧特,不可能对其有多深的关爱。但是,毕竟是同一族的人,该男子拿出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名号出来威吓,却仍然被处刑的这个事实,对大贵族而言,已经像是伤了他的体面并在那伤痕上抹盐一般。他以讨伐军总司令官的职权,逮捕“加害者”的军官,自行盘问。
就算到这地步米达麦亚也毫不胆怯。他昂然地面对帝国最大的门阀贵族,承受种种情绪化的骂声,再一一举出例证点破。指责出原本应当规制兵士行为的贵族出身的军官们,反倒先破坏军规,杀害非战斗员,对女性施暴,在民宅纵火,掠夺财物“实在是大大地使军旗和皇帝陛下之名蒙羞。”
“被称为贵族的各位,若是一般无知的平民也就没话说,有着伟大的祖先。以历史上闪耀的家名为傲,原本应当是富有教养和廉耻心的贵族子弟,却做出如此骇人的丑行,实在令下官难以相信。”
“…”“帝因军的荣誉,是在于以武力守护国家这一点上,而不是在于行使掠夺、虐杀、破坏之类的恶辣的淫乐上。而令全军彻底奉行则是总司令官的责任吧!?然而,公爵阁下不只默认他们的暴虐,还否定依军规处罚一事,您自己是不是使总司令之座蒙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