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在,但是现在我仍然无法理解。敏兹家是参加国父海尼森“一万光年长征”的名门家系,而母亲只是从帝国逃亡而来的平民子孙,这就是祖母以母亲为奇耻大辱的理由。我认为这种想法,岂不是和那些异常重视血统及门第的帝国贵族们没什么两样吗?拿祖先来自夸,岂不只是证明了子孙的无能而已吗!
要想全部整理好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大略整理一下,然后睡觉前喝杯茶休息休息。
“杨提督的祖先是什么样的人?”
对这个问题,提督的回答是:“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十亿多年以前,大概是在地球的原始海洋中,象水母一样浮啊浮啊的游泳吧。”
这实在不象是想当历史学者的人应当说的话。
七年一月一二日
对伊谢尔伦要塞的前方,也就是帝国方面很和平——比较恰当的说法是没有战事——的状态一直持续着,反而是后方有些骚动。
前天,听到军方委托输送物资的货物船被宇宙海贼袭击,所有的货物全被抢走的新闻时,还真是吓了一跳。杨提督象是很感动似地交抱着手说:“宇宙海贼吗?真是令人觉得非常怀念呢。”
“不是针对保险金的诈欺手段吗?”
这是先寇布准将的意见。
“不,我看是有更深的缘故。”
亚典波罗提督则是这么说。听起来不太象是预想,而是愿望似的。也许是我越来越不安好心也说不定。
七九七年一月一三日
为了调查及逮捕传闻中的宇宙海贼,决定派遣石炮一O艘,侦察母舰五艘,再加上四艘驱逐舰到后方去,指挥官是亚典波罗提督。这次也兼舰队运动的训练,要离开要塞三天左右,好象也要顺便去护卫卡介伦少将搭乘的运输船的样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波布兰少校,可能认为这是打发无聊的最好机会,就拉了高尼夫少校和我去请求准予同行。姆菜少将用他那分不出那里是黑色那里是白色的眼珠瞪了我们一下,久久没有回答。由于这巧是在杨提督和格林希尔上尉刚刚出去视察二十个炮台的地点时,所以波布兰少校才会向最难缠的对象提出申请。参谋长的回答如下:“我觉得让你们三个人去做,就算是最严肃的问题,也会变成笑话一样。
这对解决问题来说,实在不太好。就是这样。”
“这是一种伪见。这边的两个还比较没话讲,但是我,不对,下官是从呱呱落地开始,就以加倍的诚实天性而引以为傲——”“但非常遗憾,从那之后就彻底的被改变了呢。参谋长,非常抱歉占用您的时间,告退了。”
平静地说完话,高尼夫少校半推半拉地把我拉出去,波布兰少校看情势不利,就敬个礼飞也似地跑出司令部。
在外面的咖啡店里听他们两个的交谈,好象是高尼夫少校小声的对我说:“其实从飞行学校时代起,波布兰就被说是六无主义的巨头。”
“六无主义?”
“无思虑、无差别、无头脑、无节操、无责任、无反省…”
“忘记最要紧的了!无神论和无欲、无敌。”
喝光了第三杯咖啡,波布兰少校在旁边插嘴。
“那加起就总共是九无主义吧。”
“对朋友一点也没有道义的家伙,从来没想过帮我一点吗?”
“朋友?是谁啊?”
这时,两人的表情真是非常够看。
傍晚,回到宿舍的杨提督,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是不是又被波布兰唆使去做什么了,尤里安?刚才姆菜少将告诉我,尤里安交朋友最好要选择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