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责任,死了的话就不用麻烦了。从那之后,他就忘记了鲁特鲁多侯爵的事情。因为奇斯卡尔自己也处于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所以忘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鲁特鲁多侯爵,在鲁吉·奇里塞周边的土地上肆意地破坏着。手下的一部分北上入侵了戴拉姆,但却与当时碰上了克巴多和梅鲁连而被剿灭。侯爵本人,不久之后也在语言不通的异国领土中成为了囚犯。
尽管都是自己的过错,但是在故国身为大贵族的殿下,向领民们收着重税,享尽荣华富贵的这个身体,还是度过了长达四年的只能说是悲惨的生活。
艾斯特尔浮现出了沉痛的表情。
“虽然没有被杀死,但这样反倒更残酷吧。王都那边,没有什么指示吗?”
“应该是向王都那边问过一、两次,但是有没有回答就不知道了。大家都不知道这些,根本没有把他当做一名有名誉的俘虏来对待,因为根据实际情况来说他只是盗贼的头目罢了。”
卡塞姆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如果严谨作出处断的话,也就只能是死刑了,你们国家里也是这样的吧。”
艾斯特尔正想要做出回答的时候,铁格栅栏摇晃了起来。是鲁特鲁多用双手摇动的。木头地面发出摩擦的声音,尘埃也飞扬了起来。鲁特鲁多侯爵叫喊着。那就像是咆哮一般。
“我是鲁特鲁多侯爵。鲁西达尼亚屈指可数的名门的首领。我流着王室的血液。你们如此对待我,会后悔的!我的祖父曾经可是宰相。父亲也做过大臣。快把我从这里放出去。给我跪下道歉!”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以家门自恃啊。冬·里加路德比起同情更多了一丝厌恶,艾斯特尔则好像更加可怜他了。
这还是那个在四年之前,没能丢下同胞中的女性、老人和伤者不管,继续着苦难之旅的艾斯特尔。她虽然知道鲁特鲁多侯爵还在自鸣得意着,但既然看到了这种现象就不能放手不管。
“不能放他出来吗?”
面对艾斯特尔的恳求,卡塞姆皱起了眉头。
“你觉得他可怜吗,鲁西达尼亚人?不过,看到这种情况的话也是有情可原的,但我不能愚蠢地放了他。”
“我来负这个责任。”
“虽然你这么说,可你想把他放出去干什么?”
“我们回鲁西达尼亚。也想把他带回去。”
“这个人的罪过怎么赎?”
艾斯特尔没有马上回答,而卡塞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事到如今再判处死刑也不太合适,而牢狱的伙食也不是免费的。如果你们将他带走并且不再回来的话,准备一下文件材料——”
“能请您那样做吗?”
“只不过,出狱之后,如果他再杀人的话,我可就吃不消了。所以戴上手铐,提交保证书也是前提条件。”
那已经是很宽大的条件了,艾斯特尔也不得不认同。了解这些后,她想起有必要征得同行者的同意,边询问了冬·里加路德的意见。
“说实话,我反对。我觉得这是在承担意外的麻烦。”
“冬·里加路德卿——”
“只是——我也知道你一旦看到如此可怜的家伙,就不能放手不管。”
冬·里加路德上下晃着脑袋。
“四年前,我能回到故国,也是托你的福。这次把这个家伙带回去也可以啊。”
“谢谢,冬·里加路德卿。”
艾斯特尔的视线移动着,接受这个视线的派莉莎用混合着呼吸的笑容点了点头。于是艾斯特尔对帕尔斯国年轻的役人说道。
“那么,请将他从牢中放出来吧。”
“哎呀,希望你们的好意,和我的善意,会得到神灵正确的回报。”
卡塞姆的祈祷声中,似乎怎么也感觉不到含有诚意。神灵也就没有嘉奖他。
野兽般的叫声,与激烈的撞击声震动着牢狱。鲁特鲁多侯爵突然用身体撞向了铁格栅栏。
(七)
卡塞姆停下了正要掏出钥匙的手。尽管用帕尔斯语说着“停下来”但是并不能传达意思,而且也无法出手阻止在铁格栅栏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