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

渔船上。

阿草说着说着，又是哽咽了起来，不过这会她的的情绪却已安定了不少，稍顿片刻，接着说：“我想定是那日风太大，爷爷脚不好，没站稳，所以不小心掉了河里…唉！都怨我，如果那天我拦着爷爷，不让他驾船去就好了，都怨我，都怨我…”

——

阿草有了些许依靠，伤心之情自是减了几分，却是直起了，净了脸上的泪，：“你不辞而别的第二天，北村的王老爷便派人来债，爷爷没办法，只好忍着脚的病驾船去河上捕渔，我在家里等啊等，不见爷爷回来，后来有人来报信，说是在下的河滩上发现了爷爷的尸…”

此时听阿草亲来，方才相信，见阿草哭得这般伤心，他心下极不是滋味，于是拾起衣袖，替她拭着旁泪，柔声安：“阿草，不要难过了，爷爷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李灵俯下来，单膝跪于她边，沉沉说：“阿草，发生什么事了。”

阿草了。

泪痕尽去，又是那张熟悉的清澈而容，两肩而坐，极目远眺着天边的白云绿，默然不言。

阿草凝视着他，良久，忽而一叹，：“草原是什么样的，我真的想去看看。”

李灵抚着她的发，轻声一叹，：“生死难测，所谓天命，就是如此吧。阿草，告诉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方才李灵心绪稍有激动，却是没想到这一，此时经白正珂这般提醒，方才省悟，了，：“这确实是个问题，”略一思索，却是一笑，：“不过我自有办法。”

可以说，只是一座简单的坟土堆罢了，连墓碑也没有，却见一名女着孝服，额上扎着一白带，跪于墓前，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纸钱，不断的往坟前的火盆中添加着，风一起，倒有大分被跑，飘落四周。

阿草任凭他给只自己脸，只是专注的望着他，忽而了笑容，：“李大哥，谢谢你！”

小的沐浴之地。

“阿草，你听我说！”李灵猛的拉住她的手，正：“这一切，全是那该死的老天爷的错，不你任何事，你明白吗！”

说这一句话，阿草已是止不住心中伤痛，放声哭了来。

拨开最后的一片枝叶，他松了一气。

阿草随意的摆动着双，一双洁白的玉足拨面，起一圈圈涟渏。

李灵洗净巾，回到船，与阿草并肩坐在船，他小心的为阿草拭着脸上的泪痕，一举一动，就是一位兄长疼着弱小的妹妹一般。

李灵沉久，开说：“阿草，跟我走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我会带你去看梦中的草原。”

李灵一时语，想了片刻，：“或许是萍相逢，有缘而已，或许是一饭之恩，思图报答，又或其他什么的，不怎样，阿草，请你相信，我是自诚心。”

阿草蓦地扑他怀中，脸庞伏在他的肩，哽咽着说：“阿草也不想哭，只是阿草想念爷爷，阿草不想爷爷死…呜…”

她回过来，怔怔的望着他，原本明如珍珠的睛却是一片红，显然是泪所致，此时此刻，又是一片，两行清泪忍不住又落下来。

李灵其实早已猜到是怎么会事，但他前日见到那老汉时，还见其神抖擞，只不过是脚有些不灵便而已，只数日不见却已仙逝，如此急剧的变故，却是叫人难以相信，故而才会这么问。

“爷爷他…他死了。”

阿草也不回答，只是反问：“李大哥，你为什么对阿草这么好？”

阿草被他言语喝住，不再自责，却是神凄婉的望着他。

她这一言，无疑是已经答应了，李灵心中一喜。他原本是想将阿草留在这里，等大军平定蜀国之后再接她走，但下她爷爷已去世，留她独单一人在此自是放心不下，于是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在边照顾，遂：“阿草，你且收拾一下吧，我们明日就发。”

李灵陪她又说了一会话，待天晚之时才与白正珂回城，路上，那白正珂却：“大帅，陛下已下旨赐婚，如果在这个时候把这位阿草姑娘带在军中，传扬去，恐怕会不好吧。”

不想让梦破碎。

林中的空地上，果然有座坟墓。

李灵缓缓的走过去，嘴角微微动，沉半晌，轻声叫了一声：“阿草。”

难得她又笑了，李灵自然是欣喜，遂也笑着说：“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