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斯毕竟是他的老领导,而且现在的位置和与我地关系大概相当于我的幕府中特殊一员,还高于内阁成员寒寒虹翔等任何一人,得罪他没有任何好处。霍书湘被他训了后,灰头土脸了好几天,但仍然没有裁撤队伍,把那些人又拉回了中国以加强工作。没过几个月,谭康就彻底不干了。
霍书湘指责中国官场上下积弊和勾结不轨的报告和谭康要求驱逐“无事生非”者的报告一前一后地摆到了我的桌子上。尽管霍书湘这些年给我作出了不少贡献,但他此次的报告里实在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倒是谭康列了一堆四四特工非法审讯平民和官员,欺行霸市为非作歹的证据出来,说“人皆云可杀之”并暗示现在军管已经很困难,霍书湘再这样胡整下去引发大规模民愤甚至起义的话,可就什么都落不着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可能去保护那个我并不喜欢的家伙。
护卫军地成立与四四局总部迁回雷隆多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从史学家的眼光看来那几天十几天的前后顺序没有任何差别,二者也没有什么必然地联系。然而随霍书湘返回雷隆多地是一个人数达二十万人之巨地特务组织…我从尼布楚战场返回主星地时候,随霍书湘到主星办事的人员不过数百。整个四四系统也不过四五千人而已。七年以来,他的系统膨胀得比我和奥维马斯的军队还快。这二十万人中不乏光明磊落、心怀大义者,然而只能是少数。即使我们用最宽容的眼光去看待四四这个系统,也无法认为其中半数以上的人可称为“好人”至于恶贯满盈者也是数不胜数了,哪怕只占那个系统的极少数,比如我们谈“极少数”这个概念时常提到地百分之五…都会有一万人之多。杨沪生虽然知道四四中好人不多,但事先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霍书湘找到他谈了谈。建议杨沪生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军队只用于极端情况和对外作战,治安交通什么的交给他的人就行了。羊手掌正不想干那些不光彩的庶民勾当,二者一拍即合,立即达成了协议。
此时奥维马斯已轻易驱逐了玛斯库大陆极东安其拉地区的一些费里亚巡逻队,在暗面基地废墟附近开始建设自己的基地。这个基地建设了大半年才完工,那时已经是地球时三八二年底了。在他建设基地的那段时间里。双方都只是向无人控制区扩展了一些地盘,积蓄着实力等待下一次硬拼,尼布楚星球上可谓平安无事。因此三八年这一年对于史学家来说没有特别重要地意义,然而许多事都是从此时开始埋种生根的。如果要说清楚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影响后来的事,必须要从“绥靖战争”说起。任何人一听到这个名字。无需看任何材料都会想到这与杨沪生有关,而且是很不好的关系。
要解释绥靖战争的来源去脉,还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完地。好在我们已基本上搞得清楚正义教团、罗马教团和SD等组织的诸多破事,可以省一些口舌在这些方面。自从七六年初斯徒尔特带人行刺我之后,这个庞大组织的核心骨干和外围教徒共一百八十余万被流放到亚当斯矿星处二十年苦役。这件事是霍书湘一手办的,很明显有肃反扩大化和以严刑重典博取上位者欢心的意图。我当时给斯徒尔特打得太痛,便没要求他复核具体涉案人员名单和以“法不责众”的原则从轻发落。日后想起来。多少是有些过分…罗马教团有多大个摊子我们能不知道?核心成员能有两三万就很不得了了,被抓去与这些当真有罪者服苦役的人,十之有九倒是连事情始末都搞不清楚地单纯教徒。可是虽觉得过分,毕竟没过分到我自己身上,本身事又多,懒病一发便把这回事完全丢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