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错了吧。

华勉潜台词是想这么说，却在和元清风平静的眼眸对视之后，灼烫的脑袋突然安静了下来，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耳朵也没有发岔，才愣在原地没有什么反应。事实上，有些人在突然接到某种噩耗的时候，潜意识是抗拒的，无论是表情还是身体动作都没有多大的应‘激’反应。没有大悲大喜，没有鬼哭狼嚎，华勉平静且淡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倒是旁人的反应比他‘激’烈了许多，从元清风嘴里得知华裳已然丧命，整个大厅的人开始七嘴八舌说起话来，他们本没有这么相信，却见华勉都是这模样，不得不有些什么猜测。甚至不少人影还偷偷‘摸’‘摸’地往‘门’外走去，似乎要向另外的人报告这件大事儿。

华勉沉默了，因为他相信了元清风的话，等他从呆愣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知道事情已经朝着自己设想的最糟糕的方向在发展了，阻止不及，只是沉声问道“能否知道是谁害的她？”

他想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人，毁了华裳就是毁了华家的靠山，他们以后如果没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支撑着，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垮台。

摇了摇头，元清风说“卜算之术本就是逆天命，推算出过于细节的东西会大损，所以抱歉。”

要是凭着人类之力就能预知一切了，那天道还有什么能力压制位面上的生命体。

“那姗姗呢？她现在还活着吗？”

似乎对元清风这个答案并不甘心，华勉又继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元清风。华裳死了，那华姗姗呢？监视器上虽然看到她昨晚半夜自己溜出了‘门’，不过如今还没有回家，也不知道是否跟华裳一样糟害了。最重要的棋子已经碎了，那么现在他们华家唯一能用的就只有华姗姗了。华姗姗的外貌出众，如果用来和其他世家结亲，华家说不定还能借势崛起。想到这里，一向注重利益的华勉当即从丢失最重要的‘女’儿的悲痛中醒来，连忙问道。

本不愿多参与华家此事，但是现在华裳命数已断，势必会造成一些动‘乱’，既然接了华勉的东西，又受了他的恩情，元清风自然也不好拒绝。只好接过纸条，重复之前的动作，开始了新一轮的推算。不过等他这次结束，俊脸已经显得有些苍白，甚至虚汗还慢慢地从额间渗了出来。

“华姗姗还活着。”

一听元清风这话，华勉的表情大为好转，‘激’动道“天，谢天谢地。”

不熟悉他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关心自己的‘女’儿，却不知他心底想的是，现下他没有一败涂地，只要好好利用华姗姗，说不定他还有登上更高位置的机会。

“元先生能告知我华姗姗此刻身在何处吗？”

人到中年，华勉的眼底已经不再清澈，也许是一生中算计太多，面由心生，此刻华勉的脸虽然开心地笑着，却让人感觉不出任何慈爱，只觉得是‘精’明地算计着什么物品一般。

抬头看了看四周，元清风和顾品遥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下又错过，才回望华勉道“我感觉她不在基地里了，具体踪迹，还得靠华家人发动人力物力去他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