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脸一下变得十分难看，他望着天空，愤懑的：“你无缘无故让我来挑战这传说中的存在，我费尽了心思，虽然没赢，却也没有失败。可是你又告诉我说，你无法决定…我虽然是你的棋，但也不应该这样戏我吧！”

声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在一瞬间，天空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仿佛刚才的黑暗和星辰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赛布鲁斯缓缓站直了，它望着李青萍，低声：“她已经消散了，重新回归了冥河。”

李青萍仿佛还没有从方才的对话中清醒，他沉默了好一会，才望向地狱三犬，低声：“这一切，你早就知？”

良久，冥河终于给了答案：“作为从世界开始的那一天就存在的河，我并不是权利的执掌者。在我中，所有的生灵都是平等的，无论是神灵、鬼、邪神、恶、英雄，又或是普通的生灵，大到飞禽走兽，小到蝼蚁昆虫…

地狱三犬的三个颅的贴在地上，它中满是恐惧，它没有想到，这个鬼竟然敢质疑冥河。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疑惑，李青萍毕竟不是地狱诞生的鬼，没有经过岁月的洗礼，虽然知冥河的可怕，却没有那些那骨髓的恐惧。

如果非要给我下一个定义的话，我只是平衡的守护者。我的任务就是守恒，一直守护着这个世界的平衡。所以我不会涉世界的运行。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最贴切的自然法则。

冥河对于这个年轻鬼的质疑，没有立刻回答，她似乎在用沉默作为抗议。可是李青萍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追问，他望着漆黑的天空，中充满了倔。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在拼尽全力，几乎丧命之后，却被告知你任务完成的很好，但是不能得到奖励…这一瞬间的反差，足以让人崩溃。

你不用到奇怪，这就是冥河的选择，也是守恒需要付的代价。正因为冥河不会涉自然选择，所以你能否成为地狱的领主，最后的考并不在冥河手中。你应该看到了那个虚影，那是曾经的第一层地狱领主。只要你通过了他的考验，你才可以成为真正的领主，维护‘守恒’的领主…”

正因为如此，冥河不会有情，因为情将会左右意志，甚至迫使意志改变规则——当规则被改变的一刹那，规则就不能被称之为规则了。现在和你对话的我，不过是一个虚拟的情罢了。当和你对完话后，我将回归本源，彻底消散。

看了一对方的伤，既然这场仗已经不用再打下去了，他也不好任由对方受伤。他冲着三犬的伤就是一抓，灰蓝的本源力量立刻被剥离开来，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的手再一抖，那冰剑也消失不见。

看着那双漆黑的瞳，赛布鲁斯犹豫了一下，轻轻的了。它经历了无数年的岁月，也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场景，只不过战斗的结局都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