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很老观念哎，不要说我妈也是堂堂男汉，现在就是人类女，来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了吧，中环不少白领丽人得很优秀啊，就是你说的郭晴颜，她不过比我大四岁，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公司了，你可不能看不起女唷。”

钟森不置可否，只是扬起嘴角，笑了笑。两人聊天，说着些过去的趣事，喝着酒，不知不觉，半瓶红酒居然就这么喝完了。

“伯父是哪行的？”钟森兴趣地问“好像听你提起过，是他一手照料你们几个长大。”

钟森：“我信。”说着举起杯和他的相碰：“为了我们的天才设计师，杯。”“为了我们黑面神榨法机副总，杯。”“那为了我们的合作吧，杯。”

“嗯，就像你说的，我是女孩嘛，又喜在外面玩，他当然会张得不得了。”家杰笑着说“每次晚回家，都要打着加班的旗号，到我真加班的话，他又不信了，以前他经常不在香港，最近不知怎么了，蹲在家里不走，天天就等着抓我呢！”

被他一说，家杰有些发愣，再看见钟森和公司里那平静面孔的副总不同，促狭笑意的脸，不禁恼羞成怒：“我哪知！不过老妈说了，雄兽都是，你一定在想什么不堪的东西。”

我们家四兄弟，好像就是我会闹得特别厉害…喂，johnson，你不要用那神看我吧，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父母的忽视而变成你里的公的，我只是玩嘛，其实我妈很疼我们，而且我们还有老爸啊。”

示什么，johnson？”

“真的？你还认识2047的郭晴颜？那可是我们这次的劲敌…啊，没有酒了吗？”家杰有些沮丧地说“难得正在兴上…算了，不要再喝别的了，再喝混合酒，回家又会被老妈念。”

“那样也不错啊。”钟森以一个商人的本评价“书写得好，才会有人追，对了，伯父的大作…”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敢说下去了，家杰哼了一声：“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啦，他是写恐怖小说的。”钟森笑了起来：“你知我在想什么了？”

“明知是偏见你还不改过来？”家杰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嗯，我可以理解你啦，记得小时候，老妈去米兰走秀，我那时还小，都会在地上打哭，问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钟森目光闪烁，低下随意地说：“伯母也有工作的？既然有夫有了，还是在家比较妥当一吧？”

“为什么不说为了我们的未来呢？”家杰完全是无心之语，看见钟森有些暧昧的神扫过来才明白自己说得有些冒失了，于是赶快自嘲地笑了笑“当然，是工作上的。”

“没啊，我只是…难不是？”钟森避重就轻地反问。“嘿，就是你当面说我和客有私情我也不会生气的，商场上，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和客谈得来，当朋友又有什么了不起？

难为了表示自己清，对客不闻不问甚至怒目而视才是好的？讲笑嘛，还有，你说的完全没错，我和客们的关系都不错。”家杰微微骄傲地扬起“只要和我往过的人，想忘记我，很难。”

“啊？作家很了不起啊。”钟森本来只是句很普通的客话去让家杰阵青阵白，然后很小声地说：“不过他不是什么大作家噢，老爸自己说，就是码字赚钱的。哎，他说啊，对不起当年给他上课的教授们呢，他既没有研究文学，也没有以文载，而是追求销量和稿费。”

“嗯，好，明天见。我送你？”钟森很自然地问，家杰晃晃车钥匙，笑着说：“副总，再上一课，虽然女孩无论多能，还是希望有个男友跟前跟后地照顾，但是我，我是雌兽不假，可我不是女孩，别把我想得那么弱了，何况你也不想追我，何苦为了绅士神浪费时间呢？拜拜！”

家杰言又止，有些烦恼地看了看天板，不情愿地说：“是啊，他是作家，港大中文系毕业的，因为我妈妈是模特儿嘛，市场又在欧洲，所以没时间照料我们，我老爸只好当了作家，在家里写作的时候顺便照料我们。”

家杰瞪起睛说“这观念很老土的。”“嗯，我是有些老土了。”钟森承认，抬起来笑了笑“我并不反对女来工作，也同意她们可以得和男人一样优秀，但是，就算是心理影吧，我自小没有尝过家温，对那些明明可以有更多时间可以和孩相却放弃机会，一心投在工作上的女…有一…偏见。”

“伯母很张你啊？”钟森看着杯中仅剩的一红酒，摇晃杯的时候，就会在杯上匀匀地开，淡淡地，但仍然红得耀目。

“哎哎哎，杰，你这样说等于是先帮我判了罪嘛，我哪有在想什么了。”钟森心情大好，直想逗逗他。家杰不理会他，看了看手表：“真快！又过了午夜了，既然没酒喝了，那就这样吧，明天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