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的尖叫响彻云霄。下一刻,白郡尧眼前一花,头皮一痛,原来是颜馨仪冲过来拉住他的头发,整个人扑压到他身上打他。
“你这个浑球,竟然勾引我老公,你不得好死,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白郡尧措手不及,颜馨仪就坐在他身上,让他只能抬起手来护白己。
“馨仪,馨仪,你住手…”“世上男人那么多,为什么你要勾引别人的老公,你太过份了,你去死,去死啊…”颜馨仪的尖叫惹来民众的围观。杨文恭见状想拉颜馨仪,但颜馨仪不知那儿来的气力,挣开了杨文恭,捶打着白郡尧,白郡尧不敢还手,只能护着自己,将伤害减到最低。突地,打在他身上的乱拳消逸,取而代之的是压上来的重量。
“馨仪?”杨文恭的呼唤传来。白郡尧放下手,只见颜馨仪倒在自己身上,而他腹部感到一片湿润,扶抱着颜馨仪勉力坐起的他,发现那片湿润是血。
“叫救护车!馨仪流血了!快!”白郡尧大吼。杨文恭呆立在一旁,根本起不了作用,幸好围观民众中有人打电话叫119,未久,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白郡尧怀抱颜馨仪,突然觉得,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活在世上比较好?
医院手术室的红灯亮起,颜馨仪被送进手术室,医生要杨文恭决定要留孩子或母亲。杨文恭迟疑良久,才签下母亲。颜、杨两家的父母全都来了,想问清来龙去脉,杨文恭用馨仪的情况要紧暂时搪塞过去。幸运的是,手术成功,母女都保住了,但医生警告不可让孕妇太过激动,再来一次,很可能母女皆不保。
手术后的颜馨仪被送进观察室,待情况稳定才会送回普通病房。杨文恭与颜、杨两家人都跟着颜馨仪到了观察室那儿去,只有白郡尧一人呆坐在手术外的长廊,像个无主的孤魂般发着愣。
蒋伟睿与赵振豪都来了,也跟着到观察室那边去。“尧仔。”柴平抱着“健太郎”赶来。“其它人呢?”
“健太郎”一看见白郡尧,便自柴平身上跳下,扑向白郡尧,对白郡尧又是添又是摇尾巴的。白郡尧没有回答柴平,甚至没有看向柴平,只傻呆呆的抱着“健太郎”把脸埋进它柔软的毛里,不语。白郡尧的手机铃响,但他没有去接,柴平见状,拿走他塞在后裤袋的手机,替他接了。
“尧。”律砚勋略带轻快的声音响起,不等柴平响应,径道:“我跟你说,因为导演临时有事,我有三天的休假,所以我搭台湾时间十二点的飞机回台湾,你睡一觉…”
“我不是尧仔。”柴乎赶忙打断律砚勋的话,表明身份。“柴平?”律砚勋听出柴平的声音,疑惑的问:“尧呢?他怎么了?”
“馨仪出事了,好象是在尧仔家楼下不知道怎么了,被送到医院来。”“她情况如何?尧没事吧?”律砚勋比较关心白郡尧的状况。
“不太像没事的样子,他好象受到不小的打击。”柴平回头看白郡尧,白郡尧仍是抱着“健太郎”上衣染血,料想该是颜馨仪的血。“请你把电话拿给他,让他听好吗?”律砚勋语气凝重的说。
“当然好,拜托你把他带回正常。”柴平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白郡尧,他将电话凑近白郡尧的耳边,道:“尧仔,是阿勋,他想跟你讲话。”听见律砚勋的名,白郡尧动了下“健太郎”在他怀里乱乱滚动,无声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