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说谢谢你，让我从那里来不容易吧？还有，谢谢你请我吃鲍鱼，鱼翅。我一愣，原来他都知。他转向酒吧走去。

“你丫哭鼻涕了吧？”他居然破涕而笑，越笑越大声，兴得什么似的。可是，泪居然还哗哗往外。“哈哈哈…谁让你非要当我的手绢的…”“你这是哭还是笑呢？”“当然是笑了。”

他也许，对我，从来，就只是当弟弟，他只是宣自己的情吧。所以，程晖哥他，不是背叛我。是我，让他成了他自己讨厌的同恋。我一直说不话。他转过说。

你还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不！我没有打算再程晖哥的生活！他不想看见我，我就消失。我一愣。他看我止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他说：迟愿，我知，你不是个坏人。你好好对待程晖哥。你妈的，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是好人。谁说你是好人了？我只是说你不是坏人。我势打他。他对着我得意地笑。然后说，真的，你对程晖哥好儿。他喜你的。

后来，他去北京念书，我老想着他。我知，我对他的那个想法不太对了。我想扳过我自己，我不跟他联系，也不看他的照片，可是，越扳，就越想，越想，就越想看见他。

我说，这么巧，我也想坐坐。坐在石凳上的时候，他站在栏杆旁。晚上的小风儿有凉，我看着他有单薄的骨站立着，半长的发被风着，衬衫被起来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仔上那个醒目的‘leecooper’的商标。你这哪儿来得？程晖送的。他也不回地说。我也喜仔。我不会给你的！谁稀罕！程晖送了我不知多少条。他不说话了。你和程晖，从小长大的？他还是没接茬，过来一会儿，他突然说：我和程晖哥从小玩到大，他对我可好了，他家有钱，有好多稀罕的玩，他不给别人玩儿，只给我。

一个人，烂泥一样地活着，没有任何追求，什么都提不起神，麻当有趣，龌龊是生活的时候，再麻木，也会空虚的。

我爸不要我了，他就让我去他弟弟，他说，他要一直跟我在一块儿。合着风，他淡淡的声音穿过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情，也许他沉浸在回忆里，脸上带着笑容吧。

他在我怀里继续挣扎，听到我说程晖，他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他说，我是变态。什么？！我一惊，松开他，看着他的脸。他笑着说，他说，我是变态，就是，不正常。

叔叔了监狱，阿姨病逝的那个晚上，程晖哥从北京赶回去的时候，哭得声嘶力竭，我也许不该搂着他说喜他，那样，他就不会…也许，他只是太伤心，他并不是想跟个男的那事，他可能只是想发自己的情。就像上次一样！他那么疯狂的举动，让我知了，他已经不是那个会轻抚着我说永远的程晖哥了。

“小王八？！”猛然觉得他有什么不对，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扭过去，我掰正他的脸，在月下，我看到他已泪满面“许然！”他抬起睛哽咽着说“我讨厌…北京…我讨厌…我自己…”不知是什么冲动，我突然一下把他搂了怀里！＊＊＊

当我的肩膀和前都了吧唧的时候，他才尽兴地从我怀里挣扎来，用胳膊抹了睛，还抹了鼻。我斜看了一下自己惨不忍睹地肩，怒向胆边生。

“笑你什么啊？”“笑得太过分了呗。”我瞥他一，他那倔样，那挂着泪痕的笑脸，我一下把他又搂住。我说，许然，要哭就哭个痛快的。程晖怎么刺激你了，你说说？神经病似的你！

他学习好，我是个猴儿，老被老师罚站，先站教室，他就在教室窗那儿对着我笑，我对着他鬼脸儿，后来被罚站场，他就跑来陪我，听说还被他爸给训了一顿。

我终于跑到北京来找他，见到他，我真兴啊。我们一块儿玩儿了几天，去长城，颐和园，在天安门广场放风筝，他也带我泡酒吧，我们还在酒吧里跟人打了一架，然后，他拉着我狂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跑到学校浴池去洗澡，睡在一张宿舍床上，夜里，我看着他睡着的脸，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他啊。可我，还得走。许然一直背着我，讲着他的故事，语气始终平淡。平淡得比激情更让人联想。他停了好久，忽然说：他前两天去看我了。又是好久。他跟我说，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是个同恋。

我转就走，我要去找程晖，这么说话，他还是不是人！他一下跑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你要吗？你呢？你别为难程晖。他跟你有关系么？有！什么关系？他这么说，你们还有什么关系？！我喜他。你丫怎么这么情儿啊？被他这么说，还上赶着呢？你变态变得不够啊？我就是喜他。我就是变态。怎么了？他跟个战士似的挡住我。

人总有一个时刻不受任何思想的控制，当我把他搂在怀里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之后，这份冲动却让我惊诧加激动，你知，我已经自觉泯灭了冲动了。

我渴望这满足，可能很久了。我担心他会如何反应。耳边却传来‘哇…’的一声，他哭得别提多起劲儿了，不不顾的像刚生要吃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