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回椅里，地了一气，弹掉积了很长一段的烟灰，歪着脑袋摸着下，突然斜了我一说：“我怎么知你不是犯罪分的同伙？”

“休假用完了呢？”“休假用完了有病假！”“你这么壮实，哪里象是有病？从哪里骗来病假？请这么多病假你不是要扣很多钱？不参加以后的任务，后面的任务奖金不也没了？”

“什么破绽？”“钱！他们手里的钱比明着的营生赚来的钱要多得多。他们私下里肯定在不可告人的勾当。你听我说，”

假冒病假？你怎么想得来？小儿科！”自费密探的睛不断在窗外和我脸上来回移动，最后俯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我观察了一段时间，还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他们还不是很相信我，很多事情都瞒着我。但是我发现了破绽。”

“专项打击活动？不是9月初就结束了么？”我问“你申请到了调查百帮公司的任务？”“哼哼，没有。我现在是一个人在。”

瞿省吾说：“恩，我到医院去实过，差不多6500。你再想想，他在中信大楼包的这个劳务多少钱？4000！一共才4000！”

我沉沉地叹了一气，塌下双肩，两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所以你去了三分队？”三分队主团伙作案。从最小的氓斗殴到最严重的带黑社会质的集团犯罪。

“你给我听着！”他气哼哼地说“这事情不能光凭钱解决。哼哼，要不是我路，兄弟们帮忙，钱有什么用？”“你了这么大的代价，总得有所收获吧？”我说“否则象你这样捕风捉影，何苦待自己？”

“嘿嘿，这个你就不知了吧？”密探的脸上第一次笑容“听我说，我现在需要你帮忙！”我断然拒绝：“除非你告诉我你的发现。我不喜人家无中生有，凭空造。”

在三分队，差和卧底是家常便饭。在午间闲聊时传播的最夸张的例是，三分队某人因为在一个走私手机和电脑设备的团伙中卧底1年多，自学成才，成了装机件大王，摸透了市场行情。

“拜托！”我快要失去耐心“犯罪分都没有影，哪里来犯罪分的同伙？你想没想过，从刚才到现在，我有无数个机会给所谓的犯罪分打电话让他们来剁了你，而你就算打110来也要被抓回去行政分。

结束任务后了一张辞职报告，在外面开了一家电脑行，生意兴隆。在这一年期间他还找了个女朋友。至到结婚生，岳父家里没有任何人知他过警察。但是大多数人没有这样的好运。

我瞪大了双：“就算你翻新过外壳，这么烂的金杯7座车要卖他6万块？”“什么话！什么叫烂车？我可不是…”自费密探一时语，额角着大大的汗，狠狠地摸向自己的袋。“我家禁止烟。”我面无表情地说。

他捶了自己的一拳：“哎呀！你听我说嘛！这时候是最容易查问题的。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想清他的财务状况。

这家公司比较大，生意很好来不及的时候就转包给百帮。在看到曹剑刚微笑的脸孔的第一，他就认了这张脸，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据说三分队的警察在全局是离婚率最的。三分队的牺牲人数也是很的。理很简单，和一群狼周旋比和一只老虎周旋要危险得多。所以很多人视三分队为畏途。

“自然是没了。”“那辆车呢？”“反正是局里要理的，自己掏钱问兄弟买下来。然后到修车铺去翻新一下。”我倒了一冷气：“你才工作多少年？积了那么多钱？你这事情是什么质？”

但三分队无疑是打探消息的最佳途径。密探警官冷冷一笑：“嘿嘿，你说这事情，真是叫要多巧有多巧。”

“那也不能说明问题。他好象已经了几个年了，总有些存款的。”“你好好想想，他给那胖女人钱的时候他还没有拿到这笔数目比较大的劳务费。其他全是些小零小碎。他们公司平常一个月开销完毕只有1、2千块节余，现在突然有钱买一辆6万块的二手车…”

“等等…你刚才说你是一个人在？什么意思？难你了私人侦探？”“谁是私人侦探？我用的是自己的休假。”

因为他还有理想，还会去为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来电煤气费和房租的东西拼命。在遥远的儿时的记忆中，我也为同样地伟大崇但同样地虚幻的东西激动过。

他握香烟，神情非常严肃，然而孩气的正义和执着给他的面孔镀上一层青的光泽。我默然。突然我觉得他其实非常年轻，比他的证件上的年龄要小很多。

他用指敲着我的膝盖“你想想，曹广德生病，曹剑刚一共要多少钱？”“我没看他上次一共拿多少现钞。这一阶段估计不少于5、6000。他应该至少给了5000，否则医疗费不够他后妈还会来讨。”

他告诉我在最近一次集中整治票据诈骗的专项打击活动中，为了调查案情，合其他卧底的工作，他打了一个快递公司快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