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惊：“醒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们？”两人面面相觑，忽然有不好的预。“我也是昨天凌晨被叫的。那会儿皇上早醒了有一个时辰了。结果刚见到皇上就看到他大发了顿脾气。”

言邑打断他的话：“不要说臣了，不是早就说过了。”“是，谢皇上厚。”李寂说着就退下了，退下的时候忍不住摇了摇：今天的言邑是不是还病得有糊涂，如此之好脾气。

李寂展开锦书，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看后却如千钧之重。李寂叹了气，忍不住叫了声“皇上”后面的话终于没说。言邑看着李寂单薄的袖，手腕看来瘦弱，心里淡淡怜惜，但却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一早，李寂早早起，径直去了传谟阁。两个丞相的脾气，他们往往起得早，通常比李寂早半个时辰办公。这一次倒是李寂赶在了前。

看来之前担心让皇帝大怒的心思是白费了。灯光下言邑慢慢躺了下去，听着李寂关门的声音，睛里浮上一丝笑意：那么，接下去的全看你了李寂。＊＊＊

只过了一会儿，左右两位丞相就到了，见到早已经在了的李寂愣了一愣，李寂揖了揖，站起来走到门，吩咐外面：“你们看着外，谁来都不准，我有事跟两位大人商量。”说着，掩上了门。

秦蒙良的心一松，说话气就亲起来。“这几日想来秦都尉也忙的吧。皇上病了，再加上南定王过来，你理的事务也不轻松。”李寂看着下人奉上茶，漫不经心地说。

接下去的三天对于李寂而言是繁忙的三天。李寂从皇帝那儿来后，径直去了京畿都尉。现任的京畿都尉叫秦蒙良，原来是言邑还是王候时的手下。

“没什么。只不过皇上病得久了，我们几个忙得一团。我刚才想起好久没见到秦都尉你，过来看看而已。秦都尉放心，我可不是来问罪的。”

李寂是个好儿郎，不有多少风狼，他信他一定能过。李寂又看了一遍锦书，终于把它收盒内，又把盒藏袖，这才叹了气“那臣先退了。”

好的，李大人你放心，我立刻派人去查。”李寂和颜悦：“不急不急，又没什么事，你派人去问问就行了，用不着大张旗鼓。对了，也不要说是我说的。免得之前告诉我的那些官员难人。”

“哪里哪里，要真论忙，总还是你忙些。能者多劳啊。”秦蒙良示意李寂喝茶，李寂一边端起茶，一边问了几声最近京里的近况。

担任京畿都尉已有近两年光景，也是言邑废了旧党后立的。秦蒙良听到通传，立刻赶了来迎接李寂。李寂远远说：“秦都尉不必多礼，我自己来就是。”

虽说早就要人守着珏潜，不过还是小心为妙。李寂忍不住叹了气：真是讨厌这档事啊。当天晚上，李寂一夜未睡，辗转反侧，听着窗外的雨声。＊＊＊

那盏茶喝完了，李寂也起告辞。秦蒙良连忙也跟着起来送人。走到大门边时，李寂忽然转，仿似想到什么事似的说：“对了，这两天我听到下面官员传说南郊城外五十里好像一下来了不少青年壮丁，似乎都是远来的外地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都拥到京城来了。你不如派人看看去。没什么事是最好，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早安排。”秦蒙良一愣：“南郊么？我倒没听说。

李寂心中暗暗算计，估计今晚上秦蒙良的人就会查问南郊。如果南定王事先已经与秦蒙良暗暗知会，那么很快秦蒙良就会派人找机会通知言淙，如果秦蒙良事先不知南定王之事，那么最晚明天早晨南定王也会收到下人的暗报。

车夫讶异：“晚了呢。大人要不要用了晚膳再去？”“不必，直接过去。快一，我想到有些事还没理。”车夫应了，鞭利落地响起，蹄声疾了很多。

李寂笑着。秦蒙良松了气，他原来还真当李寂是为了自己什么差而来的“原来如此。李大人何必这么客气，你说一声，秦某人立刻就赶过去，现在倒累了你了。”

书一封。李寂低看看言邑，言邑的脸上笑容有狡诈。

屋内一下暗了下来，两个老人脸上狐疑，都不知李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寂坐到位置上，叹了气说：“两位大人可能还不知吧，昨天晚上皇上醒了。”

就看到武人远远喏着，然后立在厅堂门躬相迎。李寂了堂后，那秦蒙良才跟着后面内，仔细观赏李寂神后小心翼翼问：“不知督御史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好的，我知了。”秦蒙良应诺。虽然要求有些奇怪，不过李寂是老大，他说了算。李寂上了车，听到蹄声答答，他闭上了睛。等到远离了都尉府，他才撩起帘对外面车夫说：“还是回传谟阁。”

虽然京畿都尉与督御史两个官职之间并无隶属关系，不过李寂份特殊，原来就是谁都敬李寂三分，再加上这段时间李寂俨然成为朝中权臣，说是能把持朝政也不为过，另外，李寂平时并不枉自尊大，在众人之间碑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