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中专时住在学校里，星期六回家，总看到他上有挨打的伤痕。那时他已经长得和比老爸了，即使挨打也不再哭叫，却还是不会说话。”“那他怎么上学呢？”

又碰上你老爸那不开窍的家伙，拖着拖着就拖下来了。”我嘴上说着，心里飞快地复习以前看到过的任何沾边的案例。照常理，那天晚上肯定不止一个人…“没有人在乎…”

“你有脑没有！我不是告诉你没有人查下去了嘛！没人在乎！反正他又没有死！”“这么严重的案怎么可能没有人查！他们肯定会查，只是后来没有线索了。

除了我以外，见别人就躲，过了2年才能门。即使门，也只去图书馆之类不需要和别人说话的地方。

绳结照你说来几乎是唯一的线索，这么典型的现场，这么典型的变态伤害案，我怎么一印象都没有？就算没有结案，难没有一本案例讨论里收录去？”

“案一直都没有破吗？”“说起来还算是在查，可是后来查着查着就就杳无音信了。切！你猜老爸了什么？他托了人去把案压下来，就为了不要再有人到单位领导那里去调查我们家和哪家有仇之类白痴问题。最终也没有结果。那时候我很多东西都不懂，也记不得到底调查了什么。

他起上厕所的时候，我又拿了几瓶啤酒放到桌上。空瓶很快被侍者收走。他摇晃着跌回到座位上，我把倒满的杯推到他面前。他微微了一下，咕哝了一句“谢谢”“很动人的故事啊，比‘沉默的羔羊’有趣多了。”我冷冷地说。

但是他游起泳来象条鱼一样，在游泳池里我们拿他没有办法。后来我叫上的表哥，趁那家伙洗完澡从工人文化往小路里走的时候，4个人一拥而上揪住他揍了一顿。完后我就忘了这件事情。直到后来听说手的说法，才想起来那人当时确实是在往江边码的方向走。可能就是个手之类。也许他叫上了同伙报复我。可是他认错了人，把泰雅当成我了。”

然后拨着剩下的鱼圆说：“我住校的时候，有一阵觉得实在很过意不去，因为警察来调查的时候我并没有把知的全说来。”“哦，为什么？”我把空杯满上“你也开始相信妖孽的说法了？害怕了？”“没…没有！”

“你说什么？”他抬望我，睛里似乎要火来。“你瞧瞧，”我用筷敲打着火锅的锅沿“这故事骗骗三岁小孩还行，骗取女孩的同情心也不错。

从此老爸都没有正瞧过他，也不回家吃饭，老是醉熏熏地回来，揪住泰雅或者我，反正谁先他的视线就打谁。不怎样，反正老爸的升迁路就此断掉了。”

大约几分钟以前开始他的脸一直都是红着的了，现在也看不是否因为惭愧或者愤怒而变得更红“我当时完全没有想起来。我不知那会有关系。后来听说凶手可能是手。我才想起来，就在那件事发生的前几天，我和、二在工人文化游泳，碰到一个黑黑的矮胖一直惹我们，些在下拉下我的之类不要脸的小动作。

可是后来我渐渐觉得他有意避开我。就象他避开所有人。回家更让我觉得没意思。那老板提要我去圳跟着他的时候，我上就答应了。”他再次喝杯里的酒“我去一趟。”

“我也不知。每次回家就看到他一个人静静地看书。我实习一结束就跟老板到圳去了，第一年过年寄些钱给老爸，还写几句的问候的话，可是没有人回信。说实话，我更受不了老爸那份颓废。后来我也懒得写信。一直到收到居委会寄来的老爸的死于肝昏迷的通知书。那上面没有提到泰雅。写去打听他下落的信却都没有回音。我知他还活着，只是因为寄给他的钱没有给退回来。我还以为他被送到福利院去了。当我知他变成那个样的时候，真的是…”

“为什么没有向警察提供线索呢？”“事情都过去1年多了。是从偶尔碰到的老邻居那里听来的。我也不知应该找谁。我想了好几个晚上，最后告诉了泰雅。我说的时候，他还是一幅白痴样，睛看着书，不知他有没有听去。说完以后，原以为他会打我，会咬我，会尖叫。可是他就那样静静地捧着书看，好象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他后来就没有再上过学。”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他为什么看上去一也不象个急创伤综合症后恢复不良的白痴呢？他什么时候开始能说话的呢？”

只要一提起冷库或者看到电视里挂在钩上的冻猪他就要抱着尖叫。

后来我们吃了很大的亏和别人调了房，搬家到偏远的周家桥，老爸还换了工作，但始终没有摆脱掉这个传言。泰雅一直象个白痴一样，叫他过来吃饭，就过来吃饭。不叫他，一天都不会上桌吃饭。

他猛咬一煮过了，缩得弹一般又小又的鱼圆，费力地嚼着。＊＊＊“那你不是已经尽了一个兄弟的义务吗？毕竟你也还是个孩，你能为他的已经都了。为什么他会恨你呢？”仿佛是为了把鱼圆冲下咙，泰安又喝下整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