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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2)

…1995年11月5日多云。今天是小语十二岁的生日,不知不觉中,小小的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这一天还是来了,尽迟了十年。…或许,我该庆幸对方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且他的世界对我们来说是那样遥不可及,就好像是两个星球那样陌生又遥远。

…俞虞像一颗璀璨的星那样划我们的天空,消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也许这一生他和我们都不会再相逢,然而他的光芒却永远留在修聿的心里,成为温着他的源泉。

他对小提琴呵护倍至,就如同呵护俞虞本人那样用心用情…比起我,小提琴更能解除他的疲倦,也更能抚平他的创伤…也许当许多年以后修聿的生命之火已将燃尽之时,他不在乎我的陪伴,只在乎小提琴能否陪着他长眠到永远…

有人传闻他的退是因为已经到达峰,无法再超越自己。也有人说他的退是因为家的破裂…但真正的原因,谁都无法了解。

在生日Party上,我有些惊讶也有些好笑地看着一堆十来岁的小男生围在她边猛献殷勤,把她捧得像个在上的小女王。

…也或者,是疲倦的我多心了?…1993年12月20日小雪。圣诞节快要来了。自从那一场演奏会后,有关于那位小提琴天才的消息和演现在电视上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修聿也越来越多地关注这些节目和从节目里透的信息,而对于他自己的走秀转播或者重播他却从来都不注意。

在夜人静的时候,从来不喝酒的修聿独自坐在台上,静静地喝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收起了所有的残骸,洗去一的疲倦,以平静的神情面对新一天的到来。

因为今天,是那个十七岁的小提琴天才…俞虞毅然遗弃小提琴的日,就在三天前,他刚刚以傲视群雄的姿态夺得了著名的国际小提琴大赛的优胜奖。

修聿看向她的神是那么溺又满足,可我比谁都清楚,他是将没有归宿的那份化作亲情倾注到小语上。

…是我自私的愿望得到了不该有的实现吗?可我知,仁慈的真主是不会这样的,是我在无意中卖了我的灵魂与易,为的,只是能够保住属于我的幸福。

然而他的家责任却迫使他只能用一把小提琴代替俞虞陪伴在他的边,而在拍卖会上的那一、那一次握手也将被制成永远的记忆琥珀珍藏在他的心里。

…在我们和俞虞之间,他几乎没有多加犹豫就选择了我们。他的抉择,成就了这个家的完整和我和小语幸福的生活。可我知,在他的心里,永远有为俞虞留下的角落。在他的人生里,永远会有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也许,当天才将自己的羽翼完地隐藏起来之后,他就成了一个隐居着的凡人,不再起。可是,无论世人怎样遗忘俞虞,修聿却永远也不会遗忘他。在他的心里,那把小提琴就是俞虞的化

我只能说,这个叫‘俞虞’的少年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提琴天才。昂贵到离谱的票价和一家三的机票费,也确实算得上有所值。但,令我觉得有一丝不安的是演奏会过后修聿远远地注视着那名少年的神,那…似乎超越了一个古典乐好者对心仪乐手的敬重和仰慕…

我该如何抉择?…1994年6月26日雨。我想,对于修聿,还有整个古典音乐界,今天都是个难以忘记的日

…那个曾经熟悉的名字…俞虞,在这平淡如的一年多时间里,似乎已经渐渐变得陌生了,世俗也似乎慢慢淡忘了这个曾经轰动古典音乐界的天才少年。

…有许多次,我想要放手…可当我看到修聿温和的影和神情,看到小语可的脸和活泼的模样,懦弱和贪婪便让我无法痛下决心放弃这握在手中的幸福…只要我活着一天,一天不能放手,这样的自责和内疚就一直会纠缠着我,使我不得安宁。

有人能够赋予已渐渐成为大众化乐的小提琴以如此与众不同的个…即使是一些耳熟能详的曲,经过那个少年像是力的指尖后也变得陌生且有不可思议的、让人如痴如醉的魅力。

…其实,我该兴的不是么?同样是银灯下的星,如果修聿真的有心,他完全可以为自己制造与那个名叫俞虞的少年相遇和相恋的机遇。

也许终我们一生,都未必会和他有集。…这是真主给我的恩吗?让修聿上一个或许永远都得不到的人。我不知。然而我唯一知的却是我的心境不再会像如镜的湖。…尽我比谁都清楚修聿是一个多么注重家和责任的人,但自私的我可以因此而剥夺他来之不易的幸福吗?

如果有一天,当那个少年真的来到我面前,我可以笑着祝福他们并坦然离开吗?…1994年1月2日晴。从昨天的慈善拍卖上,修聿带回了一把有瑕疵的意大利制菲尔那多小提琴,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看到小提琴的模样,也是第一次那么刻地了解到修聿对那个少年的用心。

不过,这个小小的女王显然还是衷于成熟男人的魅力,只见她牢牢地粘在修聿和晟茗的边,甩都不甩那些冒红心的小男生,真是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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