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强奸他的信仰,在加上他性子比较直,自然会惹恼我。
然而让我无奈的是,我在他心里是那个完美无缺理想与艺术的化身韩冬雷,而不是无聊世故庸俗和市侩的典范李良。
我征服了一个人,却是用的自己的影子,怎么想都不甘心。晚上我看完了英语语法,正想睡觉,突然手机响了,我神经质地从被窝里跳出来去接,吼聋里痒痒的,我以为会是骆海庭,没想到是黄文英,她问我在那里,我告诉她我已经回学校了。
这么一折腾我就一点都不困倦了,我呆呆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外面又下雨了,水花拍在玻璃窗上,一下、两下、三下,很多下,骆海庭躲在我的怀抱里翻报纸,我望着外面朦胧的秋雨,呼吸他身上的气味。
那还是在他家的小楼上,我们从海边回来,头发的滴水还是咸咸的。“阿良,你为什么从来不谈你的妈妈。她是不是和你爸爸一样,也是大官啊?”骆海庭小心地问我“你假期也不回去,不想她吗?”
“我妈妈死了,在我八岁的时候。”“啊?原来你…我真的不知道…”他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我,脸红扑扑的。“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正视过去,更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那你,你想你的妈妈吗?你作梦梦见过她吗?”
他天真地问我。我想了想。半天后对他说:“我妈妈活着的时候不喜欢我,所以在梦里我也见不到她,她不愿意见我。”“你胡说。
世上只有妈妈好,绝对是真理。是你自己不想她,她才不会在梦里来看你!”他一板一眼若有所悟地说。
“那你呢?你妈妈很忙是吧?”我问他,他一听到他妈妈脸上竟然呈现一种无奈和疲倦的神情,他长叹一声说:“我妈妈是很喜欢我的,可她现在更喜欢钱,顾不上我,我想等有一天她挣够了钱,就会想起我了。”我在心里想,世界哪里会有挣够钱的人呢?可是我没好意思说。
他妈的,怎么又在想他了呢?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以往这时候我的身旁都是他温暖的胸膛和光滑的脊背,我可以抱着他,象两只树袋熊那样。
还有他湿润的双唇和痴迷的眼睛…而现在呢?只有半截蜡烛和一包烟,烟?我想到这里又找到了生存的意义,我下床去找我的烟,这时候耳畔隐隐约约骆海庭又在说:“你不用找了,我把你的烟都藏起来了,只要你听话,我就赏你一枝!”
我笑了,我想我听话,我就抽一枝。可是我的烟就摆在桌子上,触手可及,我生气了,心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藏起来了吗?你快藏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