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人家要急就得急,人家要缓就得缓。
想要着力上迎,每每被阻,想要歇息片刻,却又被勒索奔命。渐渐悟出了,是人在上,己在下,才处处受制。便瞅个空子,卖个破绽全根扯出。菱仙正在兴头上,突然失了怙持,内里空虚,心上悬念,一时不知怎处。
却没防子萱已翻身爬了起来,一把将菱仙按着趴在床上,插手在菱仙腹下,搂腰往上一提,菱仙的白玉锦团便高高凸在了子萱面前,子萱也不迟疑,举枪便刺,一插到底。
这时子萱已得了个中三昧,又占了上风,施展开来。纵身进退,着实抽送。菱仙那还有招架之力,子萱又一把握住了他那早也挺挺的孽根,一顿乱揉,菱仙前后受敌,几乎要化在子萱手里。
子萱此时已没了顾忌,死拼死撞,不多时浑身打个寒噤,一泻如注,只觉手中也一股喷涌,沾湿了床褥。月色如水,洒在子萱青白的胸膛和纤秀的腰肢上,泛着白瓷般柔柔的光辉。
菱仙在黑暗里坐着,看着这个刚刚被自己夺去童贞的男人,嘴角有一丝笑意,笑得有些凶悍。是啊。第一次,这个二十一岁男人的第一次。看他就象打了一场大仗,累成那样,睡得那么香甜。
多少年前,自己的第一次是失给师傅的。后来菱仙觉得,师傅要了他,可能更少是因为喜欢他,更多的也是教他的一个本事。
他有时觉得自己学得不好,到现在还是不会挟这点本钱为自己争点儿什么。但是时时的,由不得他自主,他要用这点本钱保护自己仅有的一些东西。
他也喜欢过一些男人,但更多的在别人喜欢他之后。因为对他真的还好,他也就喜欢人家了,往往后来,人家不对他好了,他也还记着人家的情。这就是他的爱。在戏台上他演的、唱的,情和爱都是一生一世。而下了台,唱戏人的情能有一时一势是真真切切的就不错了。
他从来不主动去喜欢哪个男人,他知道自己喜欢不起,在他生活的圈子里,喜欢一个人是有财有势的一种奢侈,象他这样的只能努力的被别人喜欢。
但是命运却如此残酷让他遇见了子萱。遇见了这个让他一眼就喜欢上的男人。那天酒席上,他的心里其实很乱,只是努力克制不让人看出,特别是子萱没经过这种阵仗,当然看不出来。
他第一次默默的谢着师傅,原来师傅还教过他这么多有用的东西来勾引男人,他第一次把这些本事自觉自愿的施展在一个男人身上。后来他们来往多了,他有了些痴痴的念头,但是这念头又被现实击得粉碎。
多年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人的心思…特别是男人的心思…还是猜得透的,特别象子萱这样天真烂漫,胸无城府,一眼就能被看穿。
菱仙早早就看出了他在恋爱。他对那人的牵肠挂肚,寝食难安,就象一颗钉子生生的扎在菱仙的眼里。但菱仙并不躲也不恨,硬挺着帮他分忧解愁。心里的希望退了一步,不能有爱,有些微的快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