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燕儿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二人同时说，又同时笑起来。昊担心珍珠会因为自己连玉儿大发醋意，珍珠却在怕昊多心。为昊斟上酒，珍珠举起杯，敬昊。

“我很开心呢，只是在回忆过去。”拉住珍珠的柔夷，把他从石上拉起来，疼惜地说：“我们去说话，太下山了，石太凉。”

“想要什么礼？”其实昊准备了些金珠宝贝，但是都觉得不太合意，担心珍珠会不喜，不如先问过珍珠的心意更好。几杯下肚，不胜酒力的珍珠已经脸绯红，薰薰然，一双醉比溪还要多情。

的叫声，展开翅膀拍滴。满池的荷谢了大半，只剩下少许几朵，在风里孤零零地开着，淡粉的颜从涩青的苞里一隙，象掩还留的妙龄少女，衿地展示最后的芳华。

半依半就的，珍珠任由昊把他带室内。刚在桌前坐好，燕儿气呼呼地奔来，大声说：“主，没见到皇上呢。”突然见到昊就立在珍珠的后，笑笑地看着自己，燕儿不禁吐了个鬼脸。

“今天应该我敬你才是，你是今天的寿星公。”“你是皇上，当然应该我先敬你。”两人推来攘去，最后在昊的执意之下，两人学民间夫妇腕喝杯酒。

“昊，我想跟你要一样东西。”“哦？”珍珠从未开要过什么，没想到今天夜里置下酒菜，又有所求，倒是勾起昊的好奇心事。“珍珠想要什么？我都给。”

“昊，听我说，我没醉，这话我想说好久了。”气愤难抑的昊再不肯静坐，把珍珠的手臂从颈上绝情地摘下来，抛到旁边的椅上，自己走到窗前看着遥远的天际。

寒妃坐在池塘畔的日好似是三生三世以前发生过的事，往事如过繁，于风雨中俱谢了落了，连红泥都不再可寻。与昊相见的日是六年前的今日，不是池塘畔，在殿里的大床上，回想起来面飞红云，颊染桃，只有望呢。

今天日特殊，珍珠断然不会去了哪里，不会是皇后那边有人来过吧。“珍珠，珍珠。”轻声地呼唤，仍未见人，仔细找找，才发现他坐在寒塘旁了定，了神

珍珠淡笑着对燕儿吩咐：“去把酒菜端上来，让我们喝两杯。”燕儿去后，昊低下在珍珠的耳边揶揄地问：“你找我吗？”

“你醉了，全当我没听过。”昊的脸比锅底还要难看，比窗外青黑的天还要黑，桂香又来了，薰得什么东西都在晃。

从后面温柔地揽住珍珠的细腰，昊不安分地吻上他的玉颈。晶莹玉白的肤，细长的颈，间散发的淡淡幽香，昊轻轻地噬，象是总不够，添吻着在纯白的画布上留下一粉红的印痕。

“嗯，算话，小珍珠想要什么，尽说。”“那我说了。”珍珠好似唯恐昊反悔一般，脆用手臂抱住了昊的脖，坐到昊的大上，近在咫尺的艳如，令昊情难自禁。

昊的背影好黑，好冷，冷得珍珠觉得自己快要没有勇气持下去了。从青松山死里逃生以来，珍珠就已经产生了这个念，而这一次尤为定。

“是呀，找你，找你，不找你就见不到人了。”半半嗔的珍珠把昊拖到桌前的椅上坐好，两人在夕里情对视，全然见不到送上饭菜的燕儿。“你不会生气吧。”

甜醉的桂香味，在黄昏的时候特别烈。残如血，整天的闷正在被渐渐的清凉取代，昊的心情是轻快的，希望珍珠和自己一样开心。“今天是卿的生日呀，开心一吧。”珍珠回过来婉然一笑，笑得满池荷都失去了颜。

“胡说。”天好似瞬间变暗，火红的夕不见了，屋里变得黑漆漆地恼人。珍珠在胡说些什么，说什么家，又说没有生气，却说这么伤人的抠气话。手里的杯被掷到地上“当啷”地碎了一地。

日间白鲜艳的云现在变成黑沉闷，天是难看的灰白，诡异的青、灰、黄三浑在一起，把原本湛蓝的丽天空涂抹得一塌糊涂，象永远难以抹尽的污迹。“昊，别离开，听我说，听我把话说完。”“不行，你绝不能离开我。”

“快--说吧。”珍珠再不说，再靠近一，再向上多几次气，昊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立刻把他压到床上，要了他。“昊，让我家吧。”

细数指，他已经有十日没有来过，不知是否还记得伊人。燕儿没有回来，昊倒自己来了，推开半掩的门，见到玉里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影，把昊吓一冷汗。

池塘中的锦鲤一见到人就成群地游过来，从前没有呢，以前的寒塘里只有黑瘦小却灵巧无比的鱼，人一步近就一扭钻不可见的底，现在的锦鲤胖而颜极鲜艳，夸张的大红和大白，却不及黑小鱼的灵可人。

“昊说话要算数。”可见珍珠真是真的醉了，说话时不仅用手指着皇帝的鼻，还直呼君王的名讳。昊却喜这样的他，没有冷漠的伪饰，没有里的规矩，纯真天然的珍珠。

珍珠没有回过来，也没有回应，定定地望着一塘幽泓，看着伶仃的荷叶。“怎么了？”昊轻声地问，唯恐惊了一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