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再看下去会让泪水打湿日记本,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却让他泪水如决堤。
17/7/2014
他哭得很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给他从动物世界讲到走近科学,他装作破涕为笑的样子让我放心,我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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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笔记本放回原样,聂鸿皓不留一丝痕迹地退出书房,他趴在窗台上看湛蓝的天空,几只麻雀停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期盼谷雨,远山如黛,满是层层叠叠的青翠,更远处烟雾缭绕,薄云笼罩着晕染的瀑布,看不清的景象都让他在幻想美好的未来。总之,人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好的,甚至街道上一只野狗正在撒尿,聂鸿皓都觉得它的姿势充满了艺术感。
聂雪超回家就看到这小子在自个乐呵,脸上满是春意,笑得像个烂番茄,他走过去掐掐弟弟的脸蛋,挑眉道:“这好像不是发情的季节。”
聂鸿皓眼里满是深情,脉脉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想着看到你一定要把你拖到床上操哭,但你一出现,我就什么都忘了,只想看着你笑。”
听他说这样的情话,聂雪超心里一热,低头给他一个深吻,眼里全是缱绻:“我也很想你,小鸿。”
聂鸿皓现在感觉自己像一座等候千年的火山,岩浆已将他的心脏烧的快要爆炸,他急需喷发,他解开聂雪超的衬衫,在他锁骨处忘情的亲吻,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那些肉麻的情话如不要命一般倾泻而出。
“我以前会想,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我肯定要杀了你,但现在只要想想你受伤我都会心疼。”
“感谢老天,让他赐予我这么一个完美的哥哥,陪伴我度过这么多日子,快乐的、伤悲的,都有你在。”
“我一出生就认识你,看着你成长,天真的男孩,青涩的少年,成熟的男人,都是我的。”
聂雪超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但这家伙总是会不定期的抽风,他也习惯了,享受着情人间的温存,嘴角上扬到最高角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Xperia的声音响起,正在两人准备滚床单的时候,白丽梅打来电话,叫两兄弟今晚回家吃饭,聂雪超问了聂开的情况,白丽梅什么话也没说就把电话挂掉了。
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两人赶紧穿好衣服向外走去,聂雪超一路上都在叮嘱弟弟要注意言辞,不要惹聂开生气,聂鸿皓无奈道:“哥哥,你到底要我怎么说话啊?”
“把让人不爽的话放在最前面,让人开心的话放在后面,”聂雪超看他还是有些懵懂的样子,耐心地举了个例子:“聂鸿皓不好好学习跟人在黑道上混尽干偷鸡摸狗的事,一听就不舒服,但你要是说,方三爷虽然混黑多年但不忘学习最后凭自己的努力和坚持考上了大学,大家一听就觉得很励志。”
一种高山仰止的情怀顿时充满了聂鸿皓的内心,他点头表示明白了,一路上都在认真揣摩哥哥所说的技巧,结果到家时才发现毫无用武之地,因为聂开根本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沓照片砸在他俩脸上,伴随着聂开的怒吼:“两个不成器的东西,自己看看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
两人捡起照片,脸上一片惨白,照片很清晰,有北京的,也有临沧的,在北京的比较大胆,有两人半裸在沙发上翻滚和在公园里十指相扣接吻的,在临沧的也不少,聂鸿皓坐在哥哥大腿上说话,两人姿态暧昧。拍照者角度很刁钻,都是通过窗帘或者树叶的间隙拍到的。